穿內衣,浮凸的兩團形狀看得他喉頭一股悶火,燒得慌。
他沒想到她平時穿衣那麼保守清冷,稍微減持遮蔽,身材這麼有料。
可她現在不舒服,中暑了,還覺得很委屈,一度以為遲宴澤要給她吃春藥。
她對遲宴澤的誤解不是一般的深。
遲宴澤抿了抿唇,把水杯裡的沖劑遞給她,“喝了,聽話。”
周檸琅埋頭,動作溫雅的喝了。
因為中暑而發軟的身子像貓一樣,在他身上乖乖棲息著,遲宴澤滿意了,又用同樣的公主抱姿勢把她抱回次臥,放到柔軟的床墊上。
“明天家教別去了。”遲宴澤說。
“你怎麼知道我在做家教?”周檸琅迷惑。
這陣子她辭掉了綠燈港的兼職,還以為她跟遲宴澤的聯絡就切斷了,他經常跟人去那裡花天酒地。她不去表演了,就遇不上他了。
遲宴澤下學期等開學做完飛行技術理論考核就下分院了,他們飛院只有前兩年呆在北清大,屬於是北清大代管,後兩年就不呆了。
所以周檸琅今天給許舟也上課的時候,才會戀戀不捨的說,青春結束了。
這也是那晚在綠燈港,遲宴澤耍橫,在包廂的衛生間門裡吻她,周檸琅配合的原因。
那夜之後,周檸琅也算是來到過他身邊了。
可是,對遲宴澤來說,這一切才只是剛跟周寧琅翻開第一篇而已。
周寧琅會拉大提
琴,遲宴澤其實比她更會。
無伴奏大提琴組曲有很多曲目,現在,遲宴澤只是對她奏響了其中的第一曲,序曲,而已。
俯身摸女生臉蛋,檢查完還有沒有之前那麼燙,遲宴澤瞧著她總是充滿倔強的眼睛,柔聲細語說:“因為你是公主啊,你的事不仔細研究研究,怎麼能得到公主垂青呢。”
他們在一起第一次過夜的夜晚,遲宴澤輕佻的給周檸琅安了一個頭銜,
「公主」。
周檸琅從來沒被人這麼叫過。
她以為遲宴澤說的那種在綠燈港穿jk制服裙,堆堆襪,扮高中生,討公子哥們歡心的公主。
再或者,在檔次更次的酒吧裡陪酒的公主,換言之,就是撈女。
“我不是,別這麼叫我,我會生氣。”周檸琅認真的說。語調充滿憤慨。
“行吧,公主,晚安。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叫我。”遲宴澤還是叫她公主,幫她調好冷氣到會讓她好好安眠整晚的程度,他腳步很輕的從她房間門裡退出來。
周檸琅在首城公館借宿的晚上,她走進去的時候孤單無助,頭暈目眩,渾身燥熱。
後來,這些令她不適的症狀全部都沒了。
因為遲宴澤把她從一片漆黑裡帶出來,喂她吃藥了,她中暑的症狀漸漸減輕。
可是,這個晚上,她卻覺得摒除那些中暑的症狀,她生了另外一場也許終其一生都不會被治癒的病。
病名為,遲宴澤。
京北夏天七八月最熱,每天室外氣溫得有四十度以上。
周檸琅報的駕校在禹州區,練車地點離北清大有點遠。她每天早上六點就要坐公交去場地練車。
然後還要兼任許舟也的家庭教師,一開始是在週末教大提琴,後來家長說許舟也反映她教得好,讓她把外語跟初中數理化什麼的都給許舟也教上,報酬方面,絕不會虧待她,讓她放心的教許舟也。
課程增多的同時,拿到手的錢多了,但是周檸琅的任務也重了。
這天上午是豔陽天,白雲在藍天裡大朵大朵的遊走,周檸琅在練科目三,下週要考。
誰料下午就下起瓢潑大雨,她還要掐住時間門,趕去清泉區給許舟也做家教,出了駕校,一直攔不到車,都快到上課時間門了,才攔到一輛去清泉區的車。
等她趕到許家別墅,周檸琅發現許家兩夫妻今天竟然難得的都在家裡,她給許舟也做了這麼久家教,也只見過家裡的管家。
周檸琅覺得很倒黴,她難得一次遲到,就遇上了男女主人都在別墅裡的情況。
她不停的跟帶她進屋的馮姨道歉,說她來晚了,因為下雨了,攔不到車,路上又堵。
她也沒帶傘,在路上還淋了雨,雪紡裙子的後背跟前胸都淋溼了。
小號cele水桶包掛在身上,包的邊角還在滴水。
馮姨領她去書房,房間門裡已經有大提琴的琴聲傳來。
是巴赫g大調第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