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一直心裡就這麼計劃著,等著我的事完了才跟我說。
“那不是已經很體貼了嗎?”任中昱道,“人家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代表了想好好跟你過日子,跟莊靖方去美國完全是為了給病人治病,
() 那孩子的病現在拖不了了。你不要多想就完了。”
遲宴澤知道是這麼個理。但是,就是心裡憋屈,不想讓周檸琅去。
這才剛跟他領證一天,就要走,這到底要他怎麼接受。
虧他還想著馬上要跟周檸琅生孩子呢。
一個不夠,起碼得倆。
他遲宴澤這麼能幹,怎麼可能只做一個孩子的爸爸。
“周墨愷。”遲宴澤又把耳朵邊夾的煙銜到唇邊,嘟噥一聲,“打火機。”
周墨愷扔給了他,遲宴澤擦燃火苗,動作停了,覺得還是別抽了。
那個莊靖方好像就不抽菸,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
那個莊靖方馬上就要乾乾淨淨,斯斯文文的陪周檸琅去美國了。
操,想到這裡,遲宴澤發現自己快要嫉妒瘋了。遲宴澤都不能隨便出國呢。
他們要是真去了,遲宴澤只能隔著萬水千山,天天打影片查周檸琅的崗。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周墨愷,老子今晚睡你這兒,周檸琅不親自出面,來你這兒請老子回去,老子絕對不回去。”
還是沒有給自己點菸成功的遲宴澤霸氣的在兩個好兄弟面前立了一個fg。
“好。我馬上給周公主發個資訊,說你上我這兒來了,很很很生氣,現在等著被她勸回去。”周墨愷最喜歡幹這種事了。
任中昱搖頭笑,覺得他倆太幼稚了。
他們三人坐著說了會兒話。周墨愷一直給遲宴澤出餿主意,讓他不答應周檸琅去美國。
任中昱支援周檸琅去,因為她是醫生,就該幹這樣的事。
一個小時後,刷到熱搜社會新聞的任中昱說:“張素豔的孩子發病了,被送進了醫院搶救。網上關心她的網友都在說,在現場拍到的照片裡還有周檸琅。”
“哪家醫院?”
本來在漫不經心玩手遊的遲宴澤馬上拽起車鑰匙,去醫院找周檸琅。
周墨愷看著男人奮不顧身奔走的背影,連連搖頭,“任中昱,你覺得遲宴澤舔嗎?他剛剛自己立的fg,這才多久?”
“舔啊,我早就說了,他已經舔到為周檸琅一無所有的程度了。”任中昱聳肩,早就習以為常了。
遲宴澤的驕傲在周檸琅身上,完全不得勁,這一輩子都使不出來。
深夜,五環外的紅十字腫瘤醫院。
周檸琅跟張素豔終於等到三歲的幼童轉危為安。
張素豔抹了一把淚水,感激的對周檸琅道:“周醫生,幸好你及時趕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我說過,一有緊急情況就聯絡我。”周檸琅拍她肩膀,安慰她,“沒事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你堅強一點,寶寶的難關才會很快過去。”
“謝謝你,周醫生,真的,我應該早點認識你的。像你這麼堅強跟善良的人,我要是早認識你了,我也不會去網上發瘋,讓你丈夫受那麼多的無理謾罵。”
“沒有關係,我丈夫不會介意的,他不怪你。”
兩人在醫院廊道說完話,周檸琅一回頭,就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廊道另一道。
男人手裡捏著車鑰匙,是得到訊息,專門開車來這家醫院接她了。
幾個小時前,他們才剛剛吵架。他生氣的走了,周檸琅以為一晚上都見不到他。
畢竟她現在已經嫁給他了,他沒必要像以前那樣哄著她了,她跑也跑不掉了。
她這樣傳統家庭長大的姑娘,一輩子只會結一次婚,跟丈夫白頭到老。
“你怎麼來了?不是去周墨愷那兒過夜了嗎?”周檸琅問。
“看新聞了,看你穿得少,專門來給你送外套。”遲宴澤回答。
可是他兩隻手是空的。他說的是藉口。
周檸琅綻唇笑了,剛才跟他在家裡爭辯的那些生氣都散去了。“哪裡有外套?”
“在老子身上。”遲宴澤把自己的黑色飛行皮夾克脫了,披到周檸琅肩頭。
“小孩兒情況怎麼樣?”遲宴澤問。
“已經搶救回來了,他身體太虛弱了,一直在做化療,胃口不好,根本吃不了東西。營養不良,抵抗力太弱了。最近天氣多變,又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