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兩聲,沒再說話。
對面那女生似乎是聽出來了電話那頭也是個男人的聲音,咬著嘴裡的小餛飩抬眼看了看姜柯源,很快又匆忙地低下頭去喝了一口湯。
姜柯源臉皮薄,這麼一搞難免覺得有些尷尬,乾巴巴地問:“那你還吃不吃晚飯了?”
那邊,簡承言知道自己惹了尊貴的姜大小姐不高興,故作可憐:“那要看圓圓願不願意給我吃飯了。”
他很少用這個小名叫姜柯源,上一次這樣叫他,還是在那個略顯荒唐的晚上。
他伏在姜柯源耳邊,動作沒停,帶著蒸騰的荷爾蒙和喘息聲,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圓圓”。
如今再聽到這個名字,姜柯源耳根有點紅,“哦”了一聲,也沒直說自己究竟給不給他吃飯的機會,只是問:“你現在在哪裡?”
“就剛剛那個急診樓。”
姜柯源靠進身後的椅背裡,捏著手機,吝嗇地留給對方一個單音節的“嗯”,毫不客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面的女孩慢條斯理地吃完碗裡最後一隻小餛飩,放下勺子起身走了。
姜柯源對面又一次變得空空蕩蕩。
他看著桌上僅剩的那一籠湯包,想了想,拿起筷子,風捲殘雲地掃過,也跟著一道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姜柯源慢悠悠溜達著走到急診樓門口的時候,看到簡承言正站在一邊的吸菸亭裡抽菸。
對方兩支夾著煙,湊到嘴邊的時候那團小小的紅點明明暗暗,黑夜裡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姜柯源摸了摸口袋裡還熱乎著的那隻牛肉煎包,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他,大大方方地抽出插在口袋裡的那隻手,朝著他招了招。
吸菸亭裡除了簡承言之外沒有其他人。
衡州市初春的晚風還帶著能入骨的溼冷,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在外面抽菸,除非煙癮實在是上頭。
簡承言夾著煙,看著那人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偏了偏身子,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風。
“怎麼站在這裡抽菸?”姜柯源走過來,倒也沒有嫌棄他身上的煙味。
“在想事情。”簡承言把煙拿得遠了一些,晚風吹過,煙味散了大半。
“哦。”姜柯源點點頭,伸手把外套上的帽子戴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嗯?”簡承言偏過頭,把濾嘴湊到唇邊吸了一口,片刻後低頭吐出白圈,“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