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們開始趕往車隊大本營。
此時時間已到了晚上,正是與前線交班的時間。
而車隊大本營這邊,兩名負責看護鄧文的民兵正有一句沒一句閒聊著。
其中叫作田小猛的民兵問道:“你說,這鄧文隊長之前可是英姿颯爽,勇武不凡,怎麼去了趟前線,就變成這樣了?”
“可不是,聽說前線喪屍需要人力吸引,又有變異品種,著實難對付,還好你我討了個不用上前線的差事,如今見鄧文隊長被嚇成這個樣子,我更害怕了。”劉娃回覆道。
“彼此彼此,在這陪瘋子,也好過上前線被怪物吃了的好。”
二人見那鄧文不再撲騰,應該是睏倦入睡了,他們便閉口不再閒聊,民兵田小猛走在旁邊的草蓆睡覺去了,民兵劉娃則繼續盯梢,但也是睡眼惺忪。
這時,只見帳篷裡的鄧文又睜開了眼睛,兩眼瞪得溜圓,嘴裡開始嘀咕了起來:“還清了,還清了,該還清了……”
接著那他緩緩地坐了起來,開始做些常人難以想象的舉動,好像根本不怕痛一般。
沒一會兒,捆在他身上的繩子竟詭異地脫離了。
由於動靜很小,天色又暗,盯梢的民兵根本沒有聽到,還在那瞌睡不斷。
那鄧文雙手舞動,扒開了自己的襯衣,露出了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的胸膛,接著伸出兩根尖銳的雙指,開始併攏,向著其胸腔正中扣去,像是對待一個破麻袋般,毫不珍惜。
他的胸腔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胸口被撕開的地方,像是藏著什麼,很快就顯露了出來,那竟是一個鬼臉狀的斑紋,那鬼臉慘白,伴著鮮血,似在獰笑。
這一切透著詭異。
鄧文此刻似是來感,開始血脈僨張,嘴裡發出了一陣尖嘯聲,全身頓時變得腐敗發黑,雙眼變了死魚色,臉色也越發的猙獰灰暗。
這下驚動了那位看護的民兵劉娃,他以為是鄧文犯病了,急忙鑽進了帳篷,前去救助。
這一去,好似進了發臭的腐屍堆,那劉娃被燻得一手捂鼻子,一手用手電尋找鄧文。
這時那“鄧文”背身撅在地上,身上掛著鮮血,似乎很是痛苦。
劉娃見狀急得連忙上前攙扶。
這一攙扶倒好,腥臭頓時撲鼻,劉娃還不明白怎麼回事,一張喪屍臉就已經將他淹沒,他被一口咬住了喉嚨,頓時鮮血飛濺,現場慘不忍睹。
這位民兵小哥,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已經一命嗚呼。
帳篷外熟睡的田小猛,也終於被一些聲響給驚醒了,他嗅了嗅鼻子,覺得味道有些怪,看向了帳篷方向,合著不是那鄧文拉了褲子,隊友在給其收拾?
於是便好奇地也鑽進了帳篷。
霎時間,帳篷中又傳出了慘叫聲。
遠處已經休息的眾人,也被驚動。
巡崗計程車兵譚凱紛紛將附近活動的人召集了起來。
聲音的方向正是遠處安置鄧文的帳篷處,眾人覺得疑惑,該不是鄧文又發瘋了?
那裡不是劉娃與田小猛在看護嗎?未睡的幾人一合計,便組織了十幾號人前去檢視。
不一會兒,眾人已然接近,四周一片寂靜,劉娃與田小猛已經不在,四周只有一個帳篷未進行查驗。
“劉娃,田小猛……”一個大嗓門的民兵呼喚了一聲,但還是沒有人回應。
眾人這時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了,紛紛拿傢伙,然後盯上了那頂帳篷。
一個膽大的民兵,競步走向了帳篷,掀開了帳篷。
只見帳篷中裡面血光四濺,兩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了裡面,這二人躺那許久一動不動,早已沒了氣息,看著像是被咬死的。
那情形實在有些不忍直視。
“不對,還活著,你看他胸膛起伏了,哎?這個也是。”膽大的那個民兵上前指著劉娃與田小猛二人詫異道。
其中一位年齡稍大的民兵撓了撓腦袋,覺得有些不對勁,忽然一拍腦門,想明白了,他一邊朝著車隊方向跑去,一邊大吼道:“不好,快走!”
眾人一時被他吼得慌了神,怔在了原地。
而那名年齡稍大的民兵在回頭狂奔中,沒見前方,跑著跑著,便與身前的不知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等到他回過神,就已經被那東西緊緊地抱住了。
“是喪屍!”
眾人被嚇著了,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聲慘叫響起,一切為時已晚,那位被抓住的老民兵,被一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