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喬從武忠侯府出來後,便快馬回了惠風巷,不想這一幕還是被有心之人看見了,“你說那沈興橋從中軍營當值回來就找謝暉了?”
“是的,殿下,屬下猜測恐與那軍餉一事有關,我們可要做些準備?”
晉南王自負地擺擺手,“不用,此事本王早已處置好,就算真的查了,他定然一點蛛絲馬跡也查不出來!”
幕僚哈腰點頭,認真地拍著馬屁,“是,殿下英明!”
晉南王自傲地大笑起來,“儘管他查不著,我們也要給他找點樂子才是,此事你與中軍都督武嶽提一提,他會明白的。”
幕僚神情霎時興高采烈起來,連連稱讚好計謀,“是,屬下這就去!”
“沈興橋啊沈興橋,本王本不想與你麻煩,可誰讓我那皇兄看重你呢……”
沈星喬下了馬便往新開闢出來的藥房走去,此時文蕭正在給羅國安整理褪下的衣衫,“興橋怎的過來了?”
“無事,來看看大哥和嫂子,大哥的胳膊情況如何?”
羅國安穿上護腕,而後動了動給她展示,“興橋你看,我這胳膊差不多了,多得諸葛大夫醫術高明!”
諸葛濟將銀針放好,笑著接話,“國安過譽了,若非得昌神醫相助,還有星喬內力加持,恐怕老婆子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也是您醫術高明,否則換做外人,有那針法也不一定有用,當然還要多謝我兄弟鼎力襄助!”話落走近沈沈星喬,搭著肩膀拍了拍。
沈星喬直笑,回擁著拍了拍的他的肩膀,“都是兄弟,應該的。”
文蕭見他們二人兄弟來兄弟回的,插話打斷道,“老羅咱們該回去了,你看無恙……”眾人看去,小胖娃已經埋在她懷裡昏昏欲睡。
沈星喬也沒再挽留,“既如此,我讓沈言送大哥和嫂子回去,醫館開業那日一定要來。”
羅國安連連揮手,“吃飯喝酒的事可不能忘了!”
此話將小無恙的饞蟲都吵醒了,“無恙也忘不了!無恙要次好多的肉肉!”話落眾人哈哈大笑,文蕭對他們父女倆一陣無言。
很快將人送出門後,沈星喬便回了後院,彼時周清月剛剛梳洗完畢,白朮給她擦拭頭髮,“今晚姑娘總算可以早些休息了,連著一月備考,都清減了許多。”
她淺笑說道,“嗯,接下來醫館開業,白朮又得忙了,那《黃帝內經》白朮早些看完才是……”
聞言,白朮一臉苦相,“姑娘~我不想看那醫經嘛,您總欺負我,哼!我不理您了……”話落當即罷工,丟下布巾快步離開了。
周清月搖頭失笑,隨即接過她丟下的布巾繼續擦拭,未幾白朮又走了回來,“姑娘還是讓我來吧……”
這小丫頭真擰巴,但還是由著她擦頭髮,“女子立世艱難,白朮日後即使離了我,離了沈府也能有一技之長不是?”
白朮一下便被她的話語驚到,急急抓住她的胳膊問道,“姑娘這般說話,是不要我了嗎?”
小丫頭急得快哭出來了,周清月緊忙安慰道,“自然不是,只是想讓白朮明白事理罷了,日後你要是出嫁,也可憑本事立身。”
聞言,白朮目光不知為何看了眼白芨,倏地小臉子就紅了,然後拉著自家主子的手羞怯怯央求道,“姑娘,我不想嫁人……您不要將我趕走!”
周清月輕笑著拍著她的手安撫道,“好了好了,白朮若是不主動離開,在咱家多久都行……”
話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而後攏了攏差不多幹的頭髮,“差不多了,你與白芨下去早些休息吧……”
就在大家都為醫館開業事宜做各種準備時,有三日京城醫署醫考開榜了,金淑芬渾身穿得喜慶極了,“阿濟姐姐,你看我這身怎麼著?可合適陪著咱清月看榜?”
面色紅潤,面容有些富態,諸葛濟不住地笑著點頭,而後十分真誠地評價著,“淑芬這身衣衫很是合適,端莊又華美。”
只見她身穿金色鑲邊赤色繡花緞面對襟披風,其內淺藍色交領襖子,其下是一條馬面裙,頭戴菊繡棕褐色抹額,簡單的銀簪固定在花白頭髮上。
(衣飾描寫和外貌描寫是筆者覺得比邏輯還要難的內容,一沒見識二學不懂,比筆者當初學寫的八股文還難,和自己的文風合在一起,有一種不倫不類的既視感。)
金淑芬被她認真的誇讚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些年隨遷北陽後,沒了農活農事,便再也無需經受風吹與日曬,整個人自然富養起來了。
如此生活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