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璇感覺自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中的魚。
他什麼都要和燕雲鏡比?
頓時她想好如何挖坑,抬眸的剎那,野心一閃而過:“可燕雲鏡是皇帝啊!”
楚玄衍捕捉到她眼中的野心,雖不認為女人有野心是錯,但卻不怎麼喜歡有野心的女人,畢竟西楚有一個長公主就夠了。
“所以你不想當王妃,是想做皇后?”
不,我的目標是權臣!唐一璇在心裡說道。
楚玄衍接著問她:“燕雲鏡答應娶你了嗎?倘若他有心娶你,就不會讓你在戶部做個小小的五品官,像他那種從小缺少父皇母妃寵愛的皇子,只會愛慕溫柔似水,能帶給他溫暖的女子,而不是可人姑娘這般的巾幗英雄。”
唐一璇搖搖頭:“巾幗英雄擔不起,其他的事就不勞攝政王費心了。”
她鐵了心要跟著燕雲鏡?楚玄衍不悅的哂笑:“本王雖不是皇帝,但他能給你的,本王都能夠給你。”
唐一璇‘好心’提醒他:“母儀天下的從來都是皇后,不是王妃。”
頃刻間,楚玄衍臉色沉沉,那雙眸子宛若一汪深不見底的黑潭,幽幽透著寒意。
從來沒有人這般拂他的臉面,就連楚麗真也不敢。
唐一璇端得一派氣定神閒的模樣,並不怕楚玄衍突然發怒傷她。
這時,長壽拿著一件大氅走入涼亭。
“陳小姐……”
長壽話未說完,便被唐一璇打斷:“不必了。”
“有關今夜的賭約,攝政王儘管使出你的手段,我拭目以待,告辭。”
唐一璇起身拱手,灑脫離去。
剛巧碰上拿著酒壺而來的富貴。
富貴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走,忙出聲挽留:“陳小姐,這是我西楚皇室才能喝的入魂酒,還請品嚐一二,是否能與您的百日醉媲美。”
入魂酒?
唐一璇哪裡敢喝這玩意兒,何況她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不用了,肯定是你們的酒更好。”
她越過他往前走。
“站住!”
楚玄衍叫住她,涼薄的目光幽幽掃了過去:“本王允你走了嗎?”
瞬間,唐一璇感受到一股極大的壓迫感籠罩而來,讓她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男人一言不合就以勢壓人,當真喜怒無常。
“攝政王方才也沒說我不能走啊。”人在屋簷下,唐一璇不得不低頭:“我不擅飲酒,不然也不會練酒量了,不過既然惹了攝政王不快,我自罰三杯賠罪吧,還請攝政王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完了,她拿起酒壺與酒杯,倒滿一杯後,舉杯仰頭,酒液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滲透了衣襟,冷得她打顫。
接著第二杯,第三杯,她以同樣的手法喝光,還裝作喝太快被嗆到,咳了兩聲。
唐一璇聞著身上濃郁的酒香,語氣泛冷:“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楚玄衍還未開口,突然一道人影從遠處的屋頂上飛掠而來。
“楚玄衍,你在找死!”
燕雲鏡冷冽如冰的嗓音帶著凜凜殺意,他落在唐一璇面前,轉身將她護在身後,一掌朝涼亭裡的楚玄衍轟過去。
富貴下意識替主人擋住這一道強勁的掌風,但沒接得住,被一掌掃到池子裡。
楚玄衍驟然起身,沉聲道:“燕雲鏡,你當真以為本王怕了你不成?”
“上次讓你逃了,這次……”
燕雲鏡不打算與他廢話,剛要動手時,突然,池子裡的富貴冒出水面大喊道:“大燕皇帝,陳姑娘中了毒,如果半炷香內沒有解毒,她必將周身血管爆裂而亡!”
剎那間,燕雲鏡黑眸銳利如劍,語氣:“把解藥交出來!”
唐一璇眨了下眼睛,她中毒了?
“還好我沒喝酒。”
唐一璇慶幸的鬆了口氣之際,被長壽救上岸的富貴說道:“沒用的,三日鴛鴦夢只要沾了你的肌膚,你就會中毒,沒有解藥。”
草(一種植物)
唐一璇大腦白了一瞬,喃喃出聲:“三日鴛鴦夢,是什麼毒?”
“這就是你的手段?”
燕雲鏡臉色驟冷,盯著楚玄衍:“你的命,暫且多留三日。”
楚玄衍的武功雖不及他,但他也無法保證能在半炷香內殺了楚玄衍,何況他不能置唐一璇的生死於不顧。
怎麼又是三日?
唐一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