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恩毓想讓祁夢躺著舒服一些,便用熱毛巾給她擦拭面部和身體。每過半個小時就端著熱水進來督促她喝一次,細緻入微。
他知道她不愛喝粥,就做了點開胃清淡且好消化的酸菜肉羹湯,祁夢這才多吃了點。
“等你感冒好了我們再回逢城吧。”他坐在餐桌前,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
祁夢本身就不想回家,很快接了話:“好。”
頃刻間,一想到要回家,她難免有些失落地說:“回去後我家不讓養小寵物,九月跟著你。”
鹿恩毓把原本搭在祁夢身後椅背上的手,移到她肩膀上,往自己懷裡帶,“你要是不想在家待就和我一起回姥姥家過年。”
祁夢潛意識裡都在叫囂著不可能,她現在只能祈禱今年不要去回宛縣過年,這就足夠了,別的不敢奢望。
晚上睡覺前她才看手機,未接電話有十幾二十個,全是鹿恩毓打來的,她帶著歉意解釋道:“下午考試我把手機調靜音了,頭眼昏花,考完後就忘記取消了。”
鹿恩毓輕嘆了一口氣,帶著寵溺和心甘情願地為她妥協道:“真的拿你沒辦法。”
祁夢很喜歡他說這句話,這讓她覺得自己是真的被他用心愛著。
“怕把感冒傳染給你。”她見鹿恩毓過來親她,只准他嘴唇碰嘴唇。
他卻不在意,輕碰直接轉為唇齒間的交纏,恍惚間,潮湧逐漸淹沒了祁夢的理智,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
結束親吻後她把臉頰輕輕地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溫順得像一隻小貓。
祁夢的鼻子不通氣,所以呼吸聲有些粗重,很快鹿恩毓便發現她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晾在被子外面的手放進被窩裡,再把被子掖了掖確保不透風了,然後才躺下。
一晚上他也沒怎麼睡,怕她突然發熱或者哪裡不舒服,一直檢視著她的狀況,不敢懈怠半分。
翌日中午。
祁夢是被鼻塞難受醒的,不管是一邊堵住了還是兩邊罷工了,都只能用嘴巴呼吸。
鹿恩毓見她醒了,端了杯熱水過來餵給她喝,“好點了嗎?”
“鼻塞好難受,其他方面比昨天好多了。”喝完幾口熱水後祁夢的喉嚨才舒服了一些。
她又哼哼唧唧道:“下次再也不要感冒了,太難受了。”
鹿恩毓學著她的話,“嗯,再也不要感冒了。”
祁夢含笑看著他,剛想說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看了眼備註,是祁母打過來的電話。
一接通,祁母問:“夢夢,放假了吧,什麼時候回逢城啊?”
祁夢盯著房間的牆壁,過了幾秒答:“過幾天吧,我感冒了,想等感冒好了再回去。”
一說完就突然聽見祁父的聲音,“平時不打電話回家就算了,這都過年了還在外面找藉口不想回家,乾脆別回來了。”
祁母把手機拿到了陽臺上,這才安靜了下來,她溫聲道:“你別聽他瞎講什麼別回來了,早點回家,剛好回來可以輔導下你弟弟的學業。”
祁夢盯著牆壁的眼神逐漸開始變得空洞,那些委屈像耳光一樣抽的她啞口無言,深呼了一口氣說:“明天就回去了。”
對方這才作罷地掛了電話。
鹿恩毓忽地把她抱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笑著說:“我們小夢老師挺優秀,都能輔導別人的學業了。”
她遏制住了莫名複雜的戾氣,被他逗地彎起了苦澀的眉眼。
明天要回去,今天下午就得收拾行李和把家裡打掃乾淨。
鹿恩毓不讓她碰冷水,也不讓她累著,基本的東西都是他收拾好的。
她和貓,他都打理的井井有條。
昨晚鼻塞祁夢沒怎麼睡,上了飛機後她躺在鹿恩毓懷裡看著窗外的雲層,就睡著了。在尚未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逢城國際機場降落。
聽見了過道里人群熙攘的聲音,她被吵醒了,半眯著眼問:“到了嗎?怎麼不喊醒我啊?”
“剛到,看你睡得很香。”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下了飛機後順著人流走出來,接到九月後祁夢第一時間檢查它在航空箱裡的狀態,除嘴巴上的毛有一點溼外,還有點應激反應。
她很心疼,還沒出機場就把九月抱了出來,把它嘴巴上溼掉的毛擦乾淨,揉著它的後背安撫著它的情緒。
九月現在體型長大了很多,一直抱著的話特別累,於是祁夢對著鹿恩毓說:“你把透明貓包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