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飄散著淡雅馥郁的茉莉清香味,祁夢從另一邊上床從背後攬住他的脖頸,“抽起來怎麼樣?”
“挺有意思。”爆珠捏爆後有一股淡淡的茶澀香,鹿恩毓覺得很新奇,“怎麼想到買這款?”
祁夢貼了貼他的臉頰:“覺著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
鹿恩毓眼底波光微轉,悠悠笑道:“那以後就抽這款。”
“好。”
今年金陵城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寒冷,溫度隔天降的也快。
晨曦中,梧桐枯枝上掛著一串串晶瑩的霜花,猶如璀璨的鑽石鑲嵌在冬日的寂寥裡。
鶴川大學的籃球場上擠滿了來看比賽的人,鹿恩毓牽著祁夢穿過人聲鼎沸的球場,到對應的球員準備席。
林程遠遠的就看見他走過來,一臉看好戲地等著他上前。
看見祁夢後收了原先那個懶散的模樣,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嫂子好。”
第一次被別人這麼正經地喊,她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禮貌地揮了揮手。
鹿恩毓見她耳朵上漫上的紅,他的眼角眉梢都染上寵溺的笑意。
林程插科打諢道:“不帶這麼餵狗糧的。”
鹿恩毓掃了他一眼,問:“其他隊員都來齊了嗎?”
“都齊了。”林程剛剛都清點過了。
另外兩個室友也過來了看他倆打比賽,鹿恩毓叫他們提前在觀眾席上佔好了祁夢的位置。
“鹿哥,我們在這。”其中一個室友高高舉著一瓶水,晃著吸引他的注意。
很有分寸感,佔的位置在前一排,周圍坐的都是女生。
鹿恩毓把祁夢領到那個座位坐好後,眾目睽睽之下把身上的大衣脫了披在她身上,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現在和林程先去更衣室換衣服。”
祁夢接過他手裡的鑰匙扣和煙盒,“你去吧。”
鹿恩毓走後沒多久,祁夢就看見他換完球服上場了,腳上踩的是自己送他的那雙球鞋。
身邊有人在換座位,祁夢側了側身,瞥了眼她們的動作,結果就對上了一雙帶有攻擊性的眼睛。
換過來坐在自己旁邊那個座位的女生,一張鵝蛋形的臉龐,明眸皓齒,隨意紮了個丸子頭,又純又欲。
祁夢不認識,但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地多看了兩眼。
梁舒苒糾結再三,還是態度和緩地問出了口:“你好,請問你是鹿恩毓女朋友嗎?”
祁夢有些納悶,可她想知道對方的下文,便說:“是的,有什麼事嗎?”
梁舒苒神色帶著淡淡的憂傷,“你知道鹿恩毓為什麼拒絕導師的出國推薦信嗎?”
聞言,祁夢神色僵住了幾秒,對她的話簡直是一頭霧水。
梁舒苒見她低頭不語,“我和鹿恩毓是一個課題研究組的,導師下學期想推薦他去國外學校的數學實驗室。”
不緊不慢地繼續道:“我做了三年的科研才拿到的名額,他剛進來不久就得到了導師的認可,可想而知在數學上有多麼的天賦異稟。”
離的很近,她說了很多,一字一句全部都清晰地入了祁夢的耳。
祁夢緊握著大衣的指節已經有一些發白,她盯著球場上那個身影,呼吸一滯,接連著心臟都被揪扯著般的難受。
一場比賽下來,祁夢幾乎都恍了神,直到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她才緩過神知道是鹿恩毓那隊贏了。
梁舒苒見比賽結束,“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麻煩你到時候再勸勸他。”
她態度很誠懇,夾雜著無法言於表的情感,“這真的是個為數不多的機會,還是希望他能去。”
祁夢看向她,應了聲:“好。”
鹿恩毓一下場就往祁夢的方向跑過來,這下大家幾乎都知道是他女朋友來看他打比賽了。
儘管祁夢掩住內心的情緒,鹿恩毓還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和侷促,“怎麼了?”
來這之前,祁夢把九月寄養在了一家寵物店裡。
她搖了搖頭,扯了個幌子說:“沒事,就是有點擔心九月。”
“那一會我打電話過去問問。”鹿恩毓總能解決一切問題。
聽他這麼說,祁夢就越發覺得難受,但她最終還是隱忍剋制住了那股想問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關於出國這件事的衝動。
她在等鹿恩毓主動開口。
祁夢讓他把大衣先穿好,“現在去更衣室換衣服吧,怕一會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