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室內籃球場換了新的球框和地板,與原本的籃球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場地上鹿恩毓穿著一身黑,還戴了個鴨舌帽,整個人顯得高挑又俊逸,一手夾著煙。季逸州是不抽菸的,他就站在旁邊說著話等他抽完這一支。
兩個人的切磋開始了,季逸州雙手捧著球,深吸了一口氣,腳在原地踮了幾下,接著他突然像離弓的箭矢一般,朝籃筐奔去。就在他以為自己能進球了,藍球在半空中突然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攔了下來,隨後對方彈起,輕鬆的將球扔了進去。
“我贏了,技術長沒長這句話還給你。”鹿恩毓眉眼上挑,染上了點恣肆的笑意。
季逸州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小打球他就沒贏過他,好幾次險些快贏了,但還是差一點。
算不上比不比試,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一種相處模式。從爺爺那一輩開始兩家就是世交,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後面季逸州出國了。兩年前,自從在鹿恩毓母親的葬禮上見過,之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再見過面了,但一直都保持著聯絡。
“我訂了個包廂,江序他們說要給我回國接風洗塵,你也一起去吧。”
“不了,我還有事。”鹿恩毓說完後拿起車鑰匙抬腳就想走。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兩個之間的誤會當年都解釋清了,怎麼在你這就過不去?”季逸州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提高了一個度。
鹿恩毓的步伐駐足了那麼一瞬,但很快恢復然後不疾不徐的邁出了室內籃球場的門。
當年,聽雨樓包廂內。
鹿恩毓一開啟包廂的門就看到對面坐著的林芷柔,他往包廂裡掃了眼並不見江序和季逸州的身影,是江序發的簡訊,他沒有懷疑,以為他們兩個出去上廁所或者接電話去了。
他一進去沙發上坐下,林芷柔就緩緩起身過來。她是江序的女朋友,鹿恩毓和她平時算有些接觸,但不多。他眉頭微皺,疑惑的看著她上前,林芷柔一坐下就往他身上湊,他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了和她肢體接觸。
她長的就很嫵媚妖嬈,典型的瓜子臉和前凸後翹,自以為能夠俘獲對方的心,畢竟在江序那裡,可是被迷得暈頭轉向,什麼東西都聽她的。
“鹿恩毓,我們在一起怎麼樣,我看上你很久了,我可以甩了江序和你在一塊。”林芷柔頗有自通道,又往前挪了點位置,從後面看上去他們兩個像是在接吻。
“請自重。”鹿恩毓原本想起身。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開了,是江序。他一進來二話不說就朝鹿恩毓臉上給了一拳。
江序怒目圓睜,臉色鐵青的朝著鹿恩毓吼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怎麼能幹這種事,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鹿恩毓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一貫冷峻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你笑什麼,不準備給個解釋嗎?”江序兩隻手抓著他胸口的衣服用了力氣提起。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以為什麼樣的那就是什麼樣。”他滿臉的冷漠,難以察覺透露的失望。
說完鹿恩毓便把江序提著自己胸口衣服的手拿開,理了理前襟,然後快速往包廂門口走去,離開了這個地方。
“江序,是鹿恩毓把我拉過來的。”林芷柔拉著江序的手哭的梨花帶雨,好像鹿恩毓怎麼她了,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後,他和江序就再也沒了聯絡,雖然沒刪聯絡方式。
江序和鹿恩毓還有季逸州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江序比他們兩個年長几歲,關係一直很鐵,但他如今的行為舉止,也是真夠刺痛人心的。
一開始季逸州沒發現這件事,直到有一次打球,江序一直攻擊鹿恩毓他才發現不太對勁,再後來每次出去聚,兩個人都會避著對方,也沒有說過話。
“你們兩個怎麼了,鬧矛盾啦。”
“沒事。”
季逸州看問不出什麼,他夾在中間也很為難,想去問問江序發生了什麼事。
“他自己做過什麼事他自己心裡清楚。”江序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說完便悻悻地掛了電話。
季逸州看著被掛掉的電話二丈摸不著頭腦,依舊是懵裡懵懂。
直到有一天,他看見了那條簡訊,才明白了事由。
季逸州坐在遊戲機前面,朝著浴室喊道:“鹿恩毓你手機擱哪了?給我拉下驗證碼,我的遊戲賬號太拉了我要換個號滿血復活。”
“手機在桌上。”鹿恩毓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