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以為只有黑瞎子那種人才會這麼不著調,沒想到胖子也越來越惡劣了。
看把他家小紅豆委屈的,跟一條蛇猜石子,他不用想都知道,胖子肯定作弊了。
本來挺鬱悶的心情,有了胖子插科打諢,吳邪倒是把那些負面情緒疏散了不少。
如今來了這麼多人,雜活之類的事情都用不著他這個小三爺幹了。
看黑瞎子和張起靈在神廟那裡說著什麼,吳邪跟胖子也湊了過去。
這間神廟的牆壁上畫了不少壁畫,黑瞎子一看吳邪帶著蛇過來立刻笑著招手。
小紅豆往吳邪脖子邊蹭了蹭,對著黑瞎子喊了一聲壞人。
黑瞎子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小三爺,看過這些壁畫沒,感覺怎麼樣?”
吳邪有些不明所以,“這不就是蛇麼,塔木坨特產,西王母國崇拜蛇圖騰,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黑瞎子的笑容更怪異了,“這可不是一般的蛇,這是顛覆蛇類生物特性的重大發現。
要是寫成論文,足夠十個生物學博士生順利畢業的。”
看胖子和吳邪還是一頭霧水,黑瞎子難得好為人師的敲敲壁畫,“看到沒,這是雙鱗巨蟒,黑爺在來的路上打死一條。
你們知道它在幹嘛嗎?”
胖子撓撓頭,“這不是爬柱子麼,有什麼稀奇的?”
“錯,它爬的可不是柱子。”
黑瞎子說著話。拿了瓶礦泉水往浮雕上方撒了一點,整個壁畫更顯得清晰了。
那柱子的頂端居然是蛇頭。
胖子頓時一聲驚呼,“我去,咱們遇到的那條雙鱗蟒已經有十五六米長了,能讓它當柱子爬的這條不得有上百米呀。
那還是蛇麼,不會是龍吧。”
吳邪也覺得奇怪,“難不成那雙鱗蟒長那麼大還是幼蛇,這個是它老爹。”
沒想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張起靈突然解釋道,“雙鱗蟒是成年體,這條大蛇也不是它爹,它們是在交配。”
吳邪險些一口口水把自己嗆到,悶油瓶可以啊,不出聲則已一鳴驚人。
在他嘴裡說到交配兩個字,怎麼感覺那麼違和呢。
黑瞎子對張起靈挑了個大指,“還是啞巴見多識廣。
今天黑爺就教你們個乖,知道老鴇麼?”
胖子立刻舉手,“知道知道,現在改叫媽媽桑了,這個胖爺熟。”
吳邪嫌棄的白了胖子一眼,還往旁邊挪了兩步表示他倆不是同類人。
若是以前,黑瞎子肯定調侃幾句跟胖子交流一下。
不過自從有了閨女以後這貨就假正經起來,聽胖子說完,立刻義正言辭的表示他說的不對。
“老鴇不過是戲稱,古代人發現鴇鳥只有雌鳥沒有雄鳥便認為它能跟任何鳥類交配,所以才把妓女頭子稱為老鴇。
實際上,鴇鳥是有雄鳥的,只不過兩者體型差異巨大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同一種鳥。
這個也一樣。
看好了啊,這畫面上大中小三種蛇,其實,它們都是一個物種。
你們知道蜜蜂和螞蟻的社會結構嗎?
黑爺以前掏過螞蟻窩。
蟻后胖墩墩的跟個大蟲子似的,按重量能抵得上100只小螞蟻。
如果單從體型上看,你也沒法把他們認成是同一個物種。
塔木坨的蛇跟這情況差不多,這條像柱子一樣的應該就是蛇母,而這種雙鱗蟒就相當於雄蟻。
而下面這些跟牙籤一樣細小的就是雞冠蛇也就相當於工蟻。
所以,小三爺懂了吧。
你家紅豆,是工蟻哦。”
吳邪聞言立刻一臉菜色,回頭看了一下肩膀上的紅豆,眼裡流露出深深的同情。
胖子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工蟻怎麼了,社會地位低下?
那有什麼關係,都被天真收養了又不在族群裡生活,咱們紅豆也不用再給蛇母和她那些男寵當牛做馬了呀。”
黑瞎子笑得前仰後合。
吳邪無奈的嘆了口氣,“胖子,你不懂。
這種社會性群體,他們之間是有明確分工的。
就比如說螞蟻,一個蟻群別管是幾千只還是上萬只,他們的職責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註定了。
一個族群只會有一個詞能夠產卵的雌性,那就是蟻后。
然後會有幾十只不等的雄性螞蟻,用來幫助蟻后繁衍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