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一條蛇的小腦袋瓜子里居然還有那麼多的想法。
胖子見紅豆被暖暖威脅後蔫蔫的樣子立刻笑著安慰,還拉開揹包說給大侄子弄點好吃的。
紅豆一聽好吃的頓時精神了,結果看著胖子擺出來的罐頭面包壓縮餅乾立刻洩了氣。
小紅豆嚴肅地表示,紅豆不挑食,但爸爸說蛇蛇不能吃鹹的東西,會掉鱗。
如果胖叔真想請它吃東西,他們可以去樹林裡抓青蛙掏鳥蛋。
胖子:……這年頭,連蛇都挑食,還點菜。
帳篷裡,解連環跟兩個侄子解釋了他扮演吳三省的始末。
哪怕早知道事情是這樣,吳邪和小花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解連環說的很詳細。
包括吳邪和齊羽的關係,以及,還有很多戴著吳邪面具的人在活動。
吳邪看著解連環花白的頭髮心中酸楚,他從不知道,原來在他平靜的生活背後居然還隱藏著這麼多兇險。
印象中那個桀驁不馴的三叔也已經老了,埋怨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其實也是因為解連環只說到了骨相推顏,關於吳邪從小被做成藥人的事他並不清楚,自然也沒跟吳邪說。
如果他把這事兒說了,大機率吳邪會當場翻臉。
因為命格原因拿他做局也就罷了。
但如果自己的親人拿才幾歲大的他試藥,那就太不是東西了,這個沒法原諒。
解雨臣眼圈有些泛紅,拳頭握緊又放鬆了好幾次,終究只是彆扭的扭過頭去。
以前他是怨恨解連環的,但現在看來,這又何嘗不是是個可憐人呢?
他本來是爺爺眾多兒子中最優秀的一個,就算不接手解家的萬貫家財,憑他的高智商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可誰讓九門老早就被人盯上了呢。
若是他們不反抗,所有的九門子弟就都成了汪家圈養的炮灰。
他過的苦,又有誰是過得輕鬆。
比起找誰算賬,還不如算自己倒黴。
文錦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上一輩留的後手居然是吳邪。
本來她還一直以為是小花呢,畢竟九門三代這孩子是最優秀的。
解連環嘆了口氣,“我聽三省說,之所以把九門的未來寄託在吳邪身上,是因為齊八爺給九門未來算了一卦。
只有吳邪的命格能覆滅汪家。
齊八爺鐵口直斷從不虛言,他說吳邪是破局之人,我爹和狗五爺也深信不疑。
為了做這個局,吳邪才滿週歲時狗五爺找了一位擅長骨相推顏的奇人畫出了他長大後的模樣。
齊八爺又透過多種手段尋到了一個跟吳邪骨相最接近的少年收做養子在身邊悉心調教。
那個少年,就是後來考古隊的齊羽。
為了能達到混淆兩個人的目的,八爺把教導齊羽的東西和他的筆記小習慣都秘密交給了狗五爺。
吳邪也就按著齊羽的框架培養了起來。
後來西沙海底墓,九門二代被灌了屍蟞丹關進療養院做長生實驗。
剩下的事,文錦應該比我更清楚。”
陳文錦點點頭,“我們的身體逐漸發生了變化,霍玲變成了禁婆,李四地渾身長滿鱗片。
齊羽的頭髮也越來越長,但他的手腳卻開始萎縮只能在地上爬行。
後來,我找到機會逃出了療養院。
老實說,那時候我以為連環已經死了,而對於吳三省……
我甚至一度以為是他出賣了我們。
再後來我發現,在明面上考古隊並沒消失,有人易容成我們的樣子還在繼續接下來的活動。
我趁機替換掉了易容成我的那個人,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雲頂天宮。
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他們可以模仿聲音容貌卻模仿不了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
在一個堆滿黃金的洞穴裡,冒牌考古隊遇到了鬼打牆,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出去了。
而我也在雲頂天宮見到了那扇青銅巨門,並且很幸運的在裡面看到了終極。
我也說不清是不是進青銅門的影響,比起考古隊的其他人我幸運很多,並沒有發生什麼異變。
除了,我的容貌不會再變老。
只可惜我完全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未婚夫不可信,陳家不可信,所有的人都不可信。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你們的計劃,但我可以感覺到有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著九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