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尊師雙眉緊鎖,“閣主,此等天才仙童突現,必有其來歷可尋。吾不信其真實性,此必有鬼!”
閣主語聲一沉,“尊師過於固執己見了。吾等雖淵博,然人與天地之間,仍有未知之事,不可過於武斷。”
“此話從何說起!”金靈兒目光如電,“閣下若不信,可詢問眾位前輩的法器遺物,定有印證我身來歷的記載。閣下疑之而不尋其源,豈不是己見昏睓!”
律師尊師從不屑之態轉為動搖,望著閣主與金靈兒,胸中有千般滋味翻湧難耐。他終究還是個修行人,對未知領域仍有敬畏之心。閣主此言,折服了他的固執,讓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學識尚未到達,可以輕易推翻金靈兒的話語的地步。
律師尊師呆呆地望著信紙,半晌都沒反應過來。他心中久遠的理想突然坍塌,一時間難以接受。良久,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不可能!這絕對是殺掌門掩人耳目的陰謀詭計!他們怎麼可能去害我師父?!”
凝香子弟也憤怒地喝道:“律師叔叔!您這說法實在荒謬!殺掌門高手如雲,何必設這種陰謀?按理來說,他們只要直接出手便可!”
律師尊師大怒,幾乎喪失理智:“你個小子,也跟著瞎言亂語!殺掌門恐慌了,怕我師父的武功,才設下這種騙局來穩定人心!”
金靈兒聽得目瞪口呆。她對律師尊師一向恭維有加,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模樣。看來,師父的變化,不僅僅體現在對她的態度上。
閣主再三堅持自己的看法,說道:“尊師,您這想法實在有誤!我們應當儘快採取行動,追查真相!”
律師尊師驀地從座位上蹦起,臉泛怒色,喊道:“主公此舉絕非良策!讓人與魁梧交涉,無異引狼入室,反為其所用!”
閣主平靜地說:“尊師此言差矣。若不採取行動,黑暗妖族勢力將日益壯大,那時後悔已遲。”
律師尊師怒不可遏,拳頭在桌上重重一捶,桌腿震地咯吱直響。他大聲說:“主公定要我等坐視妖族肆虐,任他們得勢嗎?魁梧那畜生,他會為我們效命?他會不會趁機在我們掌握之際,給予我們致命一擊?”
閣主說:“人言有理。然我之所以派人與魁梧交涉,並非想依附於他,只是欲借其之手除妖族而已。交涉之後,只要有心,駕馭住魁梧還不是容易之事?”
律師尊師咬牙切齒地說:“主公醒醒!魁梧豈是我們能駕馭之人?他根本不在乎人妖存亡,他只在乎自己的權勢如何擴大!主公此舉無異引狼”
閣主拍案而起,厲聲喝道:“尊師欲言還是太青鋒!朝廷容不得妖族再得勢,此為當務之急!既然尊師不能理解,主公便自己採取行動!”
律師尊師見閣主態度堅決,心知再勸已無裨益,唯有嘆息連連,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待閣主離開後,獨自一人苦思冥想,試圖找出解決妖患的辦法。
江潭璇殿中,江潭規矩正閉門隱居,專心修煉仙法,突然遠遠地聽到一聲巨響,似乎是武館大門被人毀壞的聲音。
他疑心大動,立即開啟房門走出,卻見雲河子弟蒼髯耆舊者多手執寶劍,氣勢洶洶地殺到璇殿門前。江潭規矩大驚:“蒼老,你這是要幹什麼?!”
雲河子弟蒼髯耆舊者多喝道:“江潭規矩,你這個不肖子!我們不是提醒過你黑暗妖律頭角即將復活,叫你和我們一起打倒他,你偏不聽從,現在黑暗妖律頭角已經破門而入,謀害群雄了。這亂子你也有責任,快跟我們去制伏他!”
江潭規矩哼道:“你們這些老傢伙,總是過於警惕悲觀,黑暗妖律頭角早就被我們打敗了,怎麼可能突然復活?我只做我的仙法修煉,你們要去追捕妖怪就去吧,我才不會理會你們的陰謀論!”
“好你個不肖子!”蒼髯耆舊者多大怒,“我們勸你的是為你好,你卻不聽不信,那我們也沒辦法了。江潭規矩,我們從今以後不再理會你了!”說罷,舉劍朝天一揮,帶領眾人離去。
(未完待續)
江湖江潭邊緣,有條名曰云河的水道,岸邊村寨不斷。雲河村民極為豪爽,幾乎家家都有俠之傳人。村中一老者,蒼髯齊足,號稱“蒼髯耆舊”。他素來就看不起江潭派的江潭規矩,覺得他遵循那套“喘氣入神、運氣貫日”的武學,不過是瞎折騰,實在可笑。
這日,江潭規矩如常來雲河村尋得武學精髓。等他運功完畢,雙眼放光,語聲洪亮地高呼:“今日我運轉全身經脈,內力充沛,覺得自己彷彿能掌管天地!”
蒼髯耆舊聞言大怒,立時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