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不以為意,淡淡道:“閣下笑話了,我雖非聖賢,但這番陰謀詭計實在讓人雞皮疙瘩,我也實在看不過眼。閣下想來也知這‘施展黑暗靈犀秘律’之說只怕是虛構出來以迷惑世人的”。
“閣下的推測倒也合理。”霓裳輕嘆一聲,臉上流露出贊同的表情,“我本也料不到他們竟會用這等虛妄手段。不過閣下此番聲言要與他們決一生死戰,豈不是太過魯莽了些?”
金靈兒搖頭道:“這並非魯莽,只是我對‘天龍’兩字所代表的意義有一定的執念。如若任由他們汙衊‘天龍’之名,那所有為之奮鬥犧牲的前輩又將何言何語於天帝借呢?”言罷,一股悲憤之氣自他眼中迸發而出,霓裳在那眼神中看出他內心的堅定執著。或許,對‘天龍’二字的熱愛,在他心中已經超越生命本身,成為支配他行為舉止的唯一理由。
明月高懸,銀輝如水,灑在密林深處。金靈兒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雙手合十,神態安詳。周遭寂靜無聲,只有清冷月輝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影子。他似乎已將一切世俗塵囂拋在腦後,身心俱入靜謐的境界。
霓裳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他,在月光的照耀下,他那張英俊的臉龐散發出一種超然的神韻。她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很快又消散無蹤。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將全部心血都奉獻給了那個虛無縹緲的理想,哪裡還有餘地能容得下旁人的情愫。
江潭規矩回頭一看,只見峰岡長耆舊多袖手站在那裡,一臉的平靜,語氣和緩。那說辭不疾不徐,竟然顯得十分可信,江潭規矩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眼前峰岡長耆舊多手中銳利的長劍,還有那瞬間爆發出的靈光,心中一片震驚。
“這這不是真的吧!”江潭規矩結巴地說,“金靈兒說你要殺我來著!”
“那是你誤會了。”峰岡長耆舊多淡淡一笑,“我剛才明明告訴過你,殺你於我毫無意義。”
江潭規矩想反駁,但又覺得無從下手。他只得抓住金靈兒的話作藉口,“金靈兒怎麼會說錯呢?你肯定要害我!”
“金靈兒也只是聽信謠言,我從未有過殺你的意圖。”峰岡長耆舊多語氣依舊平靜,但話裡深有自信,讓江潭規矩覺得有些自欺欺人。真是此言非虛,江潭規矩竟無言以對,只好尷尬地別開視線。
峰岡長耆舊多看著江潭規矩的窘態,心中有些好笑。這江潭規矩思慮太多,陰謀論太深,居然一時半會兒都辨不清真假。不過現在看來,這人確實無害,只是有些自我意識過剩而已。
一日,律師尊師在自己的書房中埋首研究律典,突然聽到門外有人急促的呼救聲。開門一看,原來是個前來求助的姑娘,看著面有菜色,似乎受了驚嚇。律師尊師讓她入室歇息,給她沏了杯熱茶,好讓她慢慢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姑娘名叫金靈兒,說自己路過北城門外時,無意中目睹了黑暗妖律頭角的復活儀式。黑暗妖律乃是三百年前專靠屠戮修真界人才而聲名遠播的邪惡妖魔,當年被真人聯手封印,如今突然復活,必定對人世有不輕的殺機。所以金靈兒來尋求律師尊師的幫助,以防黑暗妖律作亂。
律師尊師聽罷,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他輕蔑地說:“小丫頭,你此話純屬胡說八道,若黑暗妖律真的復活,天下修真之人必定早就察覺,怎會輪到你一個小女子來報信?”
金靈兒幾乎要掉下淚來,她哽咽道:“尊師您若不信,不如同我一道前往北城門外,親眼所見便知我所言非虛。”
律師尊師見她極力堅持,也不好駁斥太過,遂與金靈兒同行來到北城門外。只見那裡古老的樹林中一片死寂,並無任何妖魔活動的跡象。律師尊師冷笑一聲,轉向金靈兒道:“你看吧,這裡空無一人,黑暗妖律根本就未曾復活,你這不是在扯謊麼!”
金靈兒急得漲紅了臉,她指著森林深處喊道:“尊師快看,那邊黑煙滾滾,妖魔們正在施法!”可律師尊師留心細看,那裡分明什麼也沒有。
律師尊師將金靈兒拉到跟前,嚴肅地說:“姑娘,我看你莫非是太過熱心,竟然在胡思亂想,如果再散播這些虛假訊息,必然會引起修真界的恐慌。你最好回家好好休息,少一些胡思亂想!”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凌雲志此番前往關外營救金靈兒,行至山澗,只聽得狺狺犬吠,幽冥之真氣滿布四野。律師尊師憑藉一身陽剛之氣,手持璇璣劍與月宮結合,光焰四射,威儀非凡。
閣下語聲和緩‘此行並非救人,而是策劃一場鬧劇,引出金靈兒的本性,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