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曾經的沈家或者陳家宅院,大抵是為了避嫌。
畢竟,在這敏感時期,稍有不慎便可能落人口實。
而溫以緹也並未立即搬進州衙,且她壓根就不打算搬過去。她覺得自己在養濟院就挺好。
至於是否要在甘州置辦一些產業,溫以緹經過深思熟慮,最後還是搖頭作罷。
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回到京城,這些產業即便置辦了,將來離開時還得費心費力地將其變賣出去。
如今她銀錢方面並不怎麼短缺,也實在沒必要去弄什麼營生之事。
反倒是邵家,在這幾日裡接連不斷地購置了好些個田地、莊子以及店鋪,置辦起產業來。
邵玉書怕是還要在甘州多熬上好些年頭。置辦些產業也是理所應當,畢竟邵氏一族也不能源源不斷地給他們提供銀錢。
此前擔任知州之時,他可是花費了不少銀子。就溫以緹所知道的,他自掏腰包都花了將近七八萬兩銀錢,那些不知道的花費怕是更多。
如今他又被降了官職,若不未雨綢繆,總不能坐吃山空。
邵家即便家大業大,也不能一直全力幫扶他。
不過溫以緹還是有些唏噓,還是大家族好啊,家族中的子弟出外當官,不僅有人脈資源的傾斜,這銀子也是從來不曾短缺。
溫以緹不禁想起她爹和二叔在任上當官之時,家裡雖也在某些方面提供了些許幫助,然而在銀錢方面倒是沒給予多少。
幾乎都是靠自己個打拼,尤其她爹在調任回京歸家時,還往公中送了好些銀錢,那些可都是他在任期間“賺”到的。
仔細想來,溫以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如今她一個人手裡的錢財,都足以和整個溫家相媲美了。
這還沒算趙錦年之後又給她送來的一箱銀錠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