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甚至還搭上了自己全家人的命。
然而,這樣一位正值花季的女子,竟就這麼被命運無情地摧毀了。
她輕嘆一聲,心中雖有諸多感慨,但無論如何,他們沈家背叛大慶,置甘州上上下下的三十萬百姓的性命於不顧,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們。
“瓦剌之所以沒有拼盡全力與大慶交戰,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在等待馬木等人的訊息。我估摸著,或許再過半月,瓦剌定會察覺不對。一旦他們意識到計劃出現了偏差,那麼他們必將拋棄之前的謹慎與猶豫,轉而全力以攻。”趙錦年緩緩開口道。
“那如今咱們的時間並不多。那馬木等人被我關在養濟院內,時間一久,定會被瓦剌的其他餘黨察覺。我怕他們狗急跳牆,做出什麼瘋狂之事。”溫以緹皺著眉,神色間滿是憂慮。
趙錦年微微點頭,隨即輕嘆了口氣,說道:“溫大人,其實我能力也有限,並非是他們說的那麼厲害。不然,我也不會來甘州這幾年,卻始終沒有真正穩固地位。別看如今陛下如今封我為主將,但是這個主將之位是隨時可以更換的。顧世子和平西將軍虎視眈眈,還有朝中很多武將都盯著我現在的這個位置。”
說完,趙錦年微微垂下眼眸,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溫以緹也明白了趙錦年的意思。他是怕一旦沒有很好地護住甘州,會連累自己。
溫以緹輕笑了一下,開口道:“侯爺無需感到這般壓力。鵲巢之下無完卵,守護好甘州是每一位身在甘州的大慶百姓理應承擔的責任。邵玉書那邊,雖然最近聽說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但無論如何,事關幾十萬人的性命,他不會太過荒唐。”
溫以緹頓了頓,開口道:“如今我倒是有一計。兩日後,我邀請已知甘州內細作的家眷至養濟院小聚。目前我們按照所掌握的證據,倒是可以用開唬一唬人,而屆時,那些大人和主事們那邊,則需要侯爺出面,趁機分解他們,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些證據。”
趙錦年眼睛一亮,立即開口道:“這的確是個好時機。只不過養濟院內還有那麼多百姓,會不會太過危險?”
溫以緹微微頷首,眼中卻透著自信:“那些百姓的安危,侯爺不必擔心,我早有安排。”
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彷彿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之感。
稍作停頓後,溫以緹又繼續說道:“只是還有一件事,還請侯爺將邊將軍和那劉俊再次調離城內,不然我怕他們太過蠢笨,以至於弄巧成拙。”
趙錦年聞言,立即點頭:“好,此事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