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深聽後,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兩人緩緩說道:
“都不要再胡亂猜測了。這場火……其實是灑家放的!”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坦然,彷彿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沈對和司徒松震驚地看著慧深,異口同聲地問道:
“慧深師傅,這是為何?”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慧深雙手合十,半眯雙目釋道:
“灑家出家前是做山賊的。昨日下山買菜時遇到了以前寨子裡的弟兄,於是便尋了家酒館敘舊。誰曾想,越聊越盡興,竟有些懷念以前打家劫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
沈對和司徒松聽到這裡,皆一臉茫然道:
“慧深師傅您在胡說什麼呢?”
二人滿是狐疑,不敢相信慧深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慧深一甩僧袍,邁步至寮房門口,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笑道:
“後來我一回寺裡,便與淨海道出了我的想法。果不其然,那老傢伙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若是敢下山為賊,他便廢我雙腿,一輩子將我鎖在那伙房之中,讓我做不成山大王。灑家聽罷,頓時憋了一肚子悶氣,於是便趁著今日做飯,索性一把火燒了他的伙房!這才痛快!”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彷彿做了一件解氣的事情。
沈對聽罷,仍無法相信慧深的話,他緩緩張開嘴巴,試探性的問道:
“慧深師傅,您這是在說笑吧?”
慧深大和尚望著一臉困惑的沈對和司徒松,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唉,不說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隨後他便伸著腦袋朝門外張望起來,沒一會兒便轉過頭來朝二人緩道:
“灑家這火一放,怕是在寺裡待不下去了……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你們兩個也快準備準備。咱們即刻出發,去趟太雍宮!”
司徒松聽罷,急忙追問道:
“去太雍宮做什麼?”
慧深臉上瞬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壞笑道:
“去跟他們討債!”
說罷,他便轉身走出屋外,留下沈對和司徒松倆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