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撕成小碎條小口小口吃下?
小傢伙還挺聰明的。
白輕鴻見他眼巴巴地盯著自己,有些不安地捧著手裡的肉,遞給他:“你……吃嗎?”
男人聽不懂,但明白她的意思,搖了搖頭。
白輕鴻偷偷鬆了口氣,繼續進食。
男人又把被她落在溫泉池邊的竹筒遞過去,放在她身邊,伸手在她腦袋上點了幾下。
這是獅子們懲罰不聽話的幼崽時會有的動作。
他看出來她不想喝乳汁了。
但是幼崽,不喝乳汁,不好長大。
白輕鴻盯著旁邊的竹筒,難得地明白了他的意思,艱難地嚥下口中的肉:“我可以不喝那個嗎?”
他聽不懂她的話,只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像極了獸類教訓幼崽時發出的聲音。
白輕鴻:“……”
她是不是被訓了?
男人就站在她對面,高大偉岸的身形遮住了她面前的夕陽。
白輕鴻假裝看不懂他的意思,就是不去碰那個竹筒,低頭默默地啃自己的肉條。
僵持片刻,男人見她一小口一小口,竟也將肉條吃完了。
最終還是妥協下來,又從剛才沒吃完的鹿肉裡撕下來一條,這次撕得大點兒,遞給她。
白輕鴻咧嘴一笑,接過肉,小聲道謝,將肉放進鍋裡去煮。
男人沒再管她,轉身進了山洞。
白輕鴻見他進去了,躡手躡腳地抱著竹筒去找旁邊草叢裡正在玩耍的小獅子幼崽們。
小獅子們好奇地湊近她嗅了嗅,聞到了她身上有男人留下來的氣息,忍不住親暱地用額頭去蹭她。
白輕鴻忍不住笑了起來,rua了一把毛茸茸,將竹筒開啟,把裡面的乳汁餵給它們。
蟄伏在旁邊的母獅子本來警惕著,見她只是在餵養她們的幼崽,也就隨她去了。
解決完了乳汁,白輕鴻才回了山洞口。
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
沒了陽光,溫度驟然降低。
她冷得打了個哆嗦,抱著一鍋肉進了山洞。
男人看向白輕鴻,微微挑眉,有些訝然她帶著食物進來。
又看她被凍得鼻頭通紅,渾身哆嗦,這才反應過來。
真是隻孱弱的雌性……
他從來沒有養過幼崽,沒有自信能夠把她養活。
她太瘦弱了,看起來並不是很好養的樣子。
而且,她和這裡的獸群不同。
從前,他的山洞旁邊住了個老獵戶,老獵戶告訴他,獸人是極為脆弱的存在,經受不住他的暴力,所以在和老獵戶相處時,他得小心翼翼控制力道,別把人碰死了。
這個小傢伙,像是獸人,又好像和獸人有哪裡不一樣,比獸人還要孱弱得多。
他以前在山洞裡養過一盆草,很快就死了。
不確定是不是能養活這個小幼崽。
看來,他得去學習一下獸人們都是怎麼飼養幼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