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看著我。”
文周易久久不語,眉頭輕鎖,牢房裡只聽到他有一聲沒一聲的輕咳。
許久,阿乙也面露擔心,一邊關心一邊滿不在乎道,“先生不用管我了,這裡陰溼寒冷,原是我害了你,如今不能繼續這般害你。”
“你還心悅於她?”
阿乙又現出迷茫的神色,沒有回答。
文周易嘆聲氣,拿出帕子輕輕擦拭他眼中的淚水,替他交出答案。
“你替她挺身而出那般急切的模樣,彷彿還在昨日,我記得你一言一行,都在努力教她如何自保。”
“阿乙,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和她,實則與情愛無關。你的劫不是姜文竹,而是過去的自己。你痛恨過去那個懦弱的阿乙,你看不起那個贛州阿乙,你如今全她的心意,並非補償她,而是——”
文周易驀地停頓,忽而垂首重重捂唇咳嗽,漸有止不住之勢,玄傘在一旁大驚失色,看到依賴自己支撐的那隻手背泛著青白,腕上青筋直冒,一面將人扶抱起來,一面從袍衣掏出丸壺。
一陣清幽的香風撲面而來,玄傘剛倒入掌心的藥丸一空,抬眼就看到林羽滿目焦急,手中拿著一個茶杯。
她動作溫柔,專心看文周易服了藥,又與玄傘低聲商量了兩句,高大的青年將人打橫抱出地牢。
林羽俯視正陷入倉皇不安的少年,語氣篤定平淡,含了一絲冰冷。
“阿乙,你想為過去的自己贖罪,這決不是情動。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們錯過固然有你的懦弱,但這一切誘因,終是她起了攀附權貴的貪慾,並且,姜文竹後來並沒有按照你以為的劇本而活著、而遭遇。”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