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伸長腦袋不住地眼巴巴朝內院張望,見自己身邊圍了一圈暗九衛,不禁愁苦著臉嘆息,“縱是神仙出手,只怕也難以將養啊!”
幾個青少年兩兩相覷,面上無不加深頹喪之色,北瀾險之又險,顧梓恆出征十分倉促,也來不及細細叮囑,暗衛們當下除了心焦,簡直束手無策。
世間恐怕沒有人能做薛紋凜的主,他處理公事私事速來清醒自律,哪怕到了絕地處境,也不會丟失自持。這還是第一次看他表露明顯的心哀悲愴。
其實拿到血書的前幾日薛紋凜尚能表現平靜,直到重新安排佈置好北瀾戰場軍務後,他整個人才開始不對勁。
就如此刻這般,整日整夜半躺在內院裡,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神思縹緲悠遠,摸不透在想什麼,怎麼說勸也不進水米和藥湯。
“他如今怎能經得起如此虛耗,這不是,這不是把自己往死裡折騰麼?”
老管家一聽某字立刻炸毛,吹鬍子瞪眼地呵斥,“老東西胡說什麼,小心我縫上你的嘴!”
衛中老軍醫不比管家跟在薛紋凜身邊時日短,登時也橫起了灰眉,“你只會在我跟前吆喝作甚?這是頂頂的實話,有本事你勸得動他!”
肇一年紀最小,卻是九衛中的老大,少年還嫌稚嫩的面上塗滿陰鷙,惻然柔聲問道,“是不是把藥喂進去,他便能活下去?”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