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約是您不見北瀾這幾年百姓安定、事物繁華,卻被這姓樓的一面之詞攪擾得心緒不寧。”
薛紋凜被戳中心事,雖聽了這些開解的話,眉心仍是不展,“他,咳,咳咳,殺你就能換得北瀾和平,你在就會戰火不休,這便是他方才殺你的緣故。”
顧梓恆撫著男人自然垂落在膝頭的皙白手掌,對指尖觸碰到的冷意十分不悅。
“的確是這個意思,所以兒子才說,他多半是被利用了。”
薛紋凜氣促得頭腦昏沉,從微起朦朧的視線裡凝視著顧梓恆自信篤定的模樣。
男人視線逐漸溫和,“對北瀾之地起意,是否你與他策劃已久?”
顧梓恆笑笑搖頭,“自然不是。但是,此次北瀾之行的確是皇帝的主意。”
“何嘉淦來給我千里送金鑰,他可是專程為了見您一面,其次才是更換極陽銘文金鑰。但那時,邊境的異動也的確有了起端。”
顧梓恆斂眸遮去眼中的冷厲,只專心摩挲焐熱著手中冰涼的指節。
“長齊與祁州那邊境之地烏糟糟什麼人都有,卻非要堅持年年以上貢為交換,求取西京軍保護。”
青年低聲哂笑,“您顧及著舊情面,兒子卻以為就是在窮耗我朝兵力。”
兩年前薛紋凜在北瀾出事,先不說他自己一力鎮壓住了各方聲音,就說攝政王和西京皇帝遇險這個事實,在那兩國可有濺起一點點欲查實真相的水花?
絲毫沒有。
除了上表幾張聲淚俱涕的請安折,兩國都恨不能絞盡腦汁與兇手劃清界限。
兩年後北瀾又起騷動,兩國不敢舊事重提也罷,卻第一時間又上表求取援軍。
遞來的第一份國書經由皇帝看過,第二天就由秘匣送到了顧梓恆手裡。
他是真真正正地被氣笑了。
顧梓恆回想自己接到國書當時心境,如今又聽薛紋凜這般惆悵,只有一句感慨,就是這世間,真沒有比自家義父再良善的上位者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