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說不到薛紋凜的心底,反而令他反感,盼妤相當清楚。
但她內心底終究期盼這男人能鬆開一些心結,她不可以卑微祈求,這並非薛紋凜的希望。
果然,男人往往心智越是堅固,語言越是柔軟,“你的人生盡隨你意,孤都沒有意見。”
只要不傷害到金琅衛,不打擾他牽念關心在意和身邊的人就行了,對吧?
對話總是容易如此回到原點,大意便是,你幹你的,你作你的,只要離我遠遠的。
這般幾次三番,好在她也習慣,甚至能提前預判他的回答。
有時盼妤也會妄想,這類回答相似相近,是否就是一味用來應對自己,並非是男人浮動不起一絲一毫的情愫。
“此次北瀾情勢複雜,我的確未參與分毫,這一點請你相信。”
盼妤適時轉移話題,聊正事總不累,也容易鬆軟他複雜的心境。
薛紋凜早獲悉軍情,對鄰國企圖聯絡常寧宮一事略有耳聞,只因提前知曉常寧深宮已空,自不會胡亂冤枉人。
可換過來想想,眼前女人作為始作俑者的立場,從一開始是沒有變的,否則鄰國不會心懷希望。
這般想著,薛紋凜心底又略冷,“此次沒參與,過往難道沒有累積?”
盼妤被說得哽噎,但她竟意外地有些高興,這人在質問自己。
質問的意思,就是在意答案的意思咯?
對於和長齊的牽絆尤可撇清,而祁州作為母族,且是當年與薛紋凜鬧翻決裂的核心根源,她確是繞不過。
其實盼妤如今也不懂當年為何在高位上看到的風景與此刻完全不同。
盼妤嘆口氣,解釋得小心翼翼,“從前形勢其實畢竟與當下不同,往日我是有不可取之處,那時承覺政權不穩,我心中十分擔憂,也是女子淺見,做了許多錯誤的決定。”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