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努努嘴朝河堤破口處漠然下令,“將那些包裹裡的線繩牽出來。”
女人縮肩環抱雙臂,正瑟瑟戰慄不已,被踹中的小腿肉眼可見翻起紅腫,大概因疼痛才遲鈍了數秒,然後聽到一聲輕微風嘯,女人紅腫的患處瞬時被招呼上幾條鞭痕。
“不許哭!快去!”男人邊抽邊獰笑威脅,“乖乖聽話你們孩子就無恙,否則就地見屍。”
女人聞言猛地抬頭,愕然畏怯地朝孩童立定處凝去一眼,而後木然收回視線,顫巍巍邁開了傷腿,才一步落地就渾身軟到地上,緊接著,第二聲風嘯已破空——
“住手——”人群中徒然爆出一句低啞平靜的女聲,“她成不了事,讓我去。”
看守果然停下揚鞭的手,從隊伍前頭緩步斜視,聽見話音將落後人群又爆出了兩聲咳嗽,他急於找到發聲處,步伐愈見加快,接著看到一名身量纖細的女子急匆匆從隊伍裡站出來。
薛紋凜只覺得胸腔被驀地偷襲,引發一陣輕微悶痛,太陽穴鼓鼓緊繃地跳動,令他幡然醒悟這是怒意。溫熱乾燥的觸感猝不及防消失在掌心,就像一股暖流從心口退卻。
他無意識地掙動著小指尾,偏首努力忍住喉嚨的癢意。
看守打量著眼前清秀瘦弱的女子哼笑,“你倒識時務。”
盼妤裝得怯生生,略是結結巴巴地道,“我,我聽說了,事成就放我們走,是也不是?”
看守竟也經得這句問,只是意味深長地道,“自然會放,快慢各憑本事。”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