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自由發揮了。
“她為了表明忠心,也早日與雲樂團聚,自行進城探聽訊息來了。其實,我也以為她操之過急。”
司徒揚歌果然對此不滿,“有我做保,何必對她步步緊逼?說千道萬,她所做一切都是為了雲樂。”
盼妤步伐停頓,冷漠道,“你隱瞞在先,她殺人在後,不辭而別離營乃是她自己選擇,與我們何干?”
司徒揚歌呼吸一滯,“那你如何篤定她在城中?你不知她執行何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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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真的什麼都不知。”薛紋凜溫聲勸和,“讓她去吧,既選擇相信,只需矢志不移,何況,你哪裡有功夫擔心她?”
盼妤閉上微開的嘴唇,眼神裡潛藏著不可置信,又從司徒揚歌的視線裡逃離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薛紋凜一錐定音,終於再無人有異議。
街盡頭拐角,一間銀號照舊開門做生意,櫃檯前的夥計面容稍顯僵硬,他身後時而發出動靜,引得他頻頻後顧。
櫃檯後隔間裡,氛圍格外緊張怪異。
一名墨藍長衫中年男子在廳中站立,體量中等,周身緊繃,時而抬手拭汗,其中一隻手緊緊攥著一條紫色長鞭。
他面目驚恐糾結地直視前方,而前方只放著一張官帽椅,椅上綁著一個女子。
男人直勾勾地看著對方,喉結艱難一滾,連聲道,“你拿不出信物,我不能信你。”
女子淺笑如花,語氣輕柔,“你並沒有多少機會選擇,不如你想想,分明是我自動找上門來,我因故遺失信物是我理虧,但我若心懷歹念,何必束手就擒呢?”
男人眼神掃過一絲畏怯,面上色厲內荏,“現在全城戒嚴,你沒有信物還不請自來,還說自己沒有心懷歹意?”
女子歪頭,聽他問話覺得好笑,仍是好整無暇,不慌不忙。
“我記得這裡並非谷地聯絡處,老家真是人才輩出,竟能馴化出如此聽話的人。怎麼,害怕自己營生被毀?你的顧慮沒錯,老家從不許諾,他們應當沒有承認你是合作伙伴吧?”
男人握鞭的手隨之顫抖,並又往後退了兩步。
女子趁熱打鐵,音色柔軟不改,“我又不提過分要求,只是要你放開我,我特地來了怎會離開?”
男人果真搖擺,愣神老半天陷入深思,而後上下唇抖著,“那你,你到底來幹嘛?”
女子啼笑皆非,“我遺失信物,特地在此等老家來人驗明正身啊!你看,我知道在此等候必有收穫,是否從側面印證所言非虛?”
男人慢吞吞地行動,見女子起身後只顧低頭揉腕子,又磨磨蹭蹭將鞭子遞了過去。
彩英揚首笑笑,一手乾脆接了,順勢將鞭子纏進腰際,起手頗是豪放地拍怕男人的肩膀。
“女人也可不打誑語,走吧,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在原地躊躇,有些不習慣她的自來熟,訥訥地小聲,“你們才是自己人,我怎麼敢隨意問人行蹤,不想活了麼?”
這口氣裡不乏無奈和怯懦,還有一絲委屈,聽得彩英不禁失笑。
“看來你並非那麼心甘情願掌櫃的,為了大業勢必要有犧牲,你不應猶豫更該自豪,如今長齊內亂交織,誰是罪魁禍首,誰是能拯救這片國土,你心中難道沒有計較?”
她一說完,男子瞳孔微轉,面目流露了些難以言喻的表情,對,這表情彷彿就是對彩英的話表示難以言喻。
彩英又忍不住寬慰,“你放心,老家選中你家銀號,也算你的造化,只要你乖乖聽話,人財得保,就是本姑娘說的。”
掌櫃唇面微微發白,並未因女子勸慰而面容稍霽,反而有些了無生趣,話語間語氣平平。
“某隻想做些普通營生,從前特地選擇離王都近的城郡,以為必是法度嚴備,官員好歹不敢在天子腳下公然欺民,結果呢?”
他冷漠地諷笑,“後來我索性來邊塞,這裡雖然生活清苦,好在民風淳樸,走商繁庶貿易,官員反而不思進取,我想幹脆使些銀子買點平安,也順順利利這麼多年,結果呢?”
男人微現褶皺的面上漸起悲憤,“誰坐天下我不管,能讓百姓平安順遂過日子就行,這王位屁股輪番坐,爭到如今,連我這樣微末之人都被迫參與,姑娘不覺得可笑麼?”
彩英怔然從頭聽到尾,末了點點頭,竟贊同,“的確可笑。”
男子不料得到這個反應,頓時愣住,聽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