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般鹿和彩英。司徒國主有云樂從旁護衛,您可放心。”
那山腳因為河水倒灌瞬間淹沒了原本去往關隘的陸地通道,而肇一提前執行計劃,成功打亂阿蠻開啟密道的打算,谷中只能啟動山腰備好的行船,預備走水路在關隘大營集結。
“般鹿對山腳情形生疏,彩英涉世不深,心腸冷硬,你倒是安排得新奇。”
聽得薛紋凜不輕不重地哂,顧梓恆唯諾著解釋,“兒子這也是無奈之舉,雲樂護衛司徒國主素來幹練,再無人比他在司徒身邊更合適;最後那一角,葵吾和肇一已取得阿蠻的同伴信任,似乎搭配起來事半功倍,換個人容易引人懷疑”
薛紋凜心中早有腹稿,關於如何安排得更妥,他深感得再教教,於是眸光輕掠,被鱗甲的反射刺激到瞳孔,眼簾不自禁地緊闔,不想下一瞬,身體驟感失重,腦海天旋地轉起來。
薛紋凜勉力吸了口氣,仰面重重嗆咳,卻無法控制身體直挺挺朝一旁歪倒,他心底一片茫然,只知道此刻身體與腦海的通感正被一切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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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百骸向頭頂傳遞出的倦怠和無力感如潮洶湧,薛紋凜自己都尚且來不及著慌,只就近聽到前後兩聲不同聲量的驚呼,他能真切感受腰身的塌陷,連腿腳都不知緣何被吸盡力氣。
薛紋凜努力勾起一截小指,微微掙動了兩下,自己先安慰了一下自己。
腦海發出的指示還能聽從主人執行,總算自己不是四肢僵硬或者變成傻子才好。
薛紋凜仰高素白如玉的脖頸,乾淨利落的喉線因緊繃而微微泛起青筋,他氣促得實在痛苦,彷彿這種姿勢才能稍作緩解。
他感到有人正扶著他的頭緩緩臥倒,耳廓的觸感柔和溫熱,鼻翼的嗅味恬淡含香,甚至一時無法受力的腰際都動作迅速地塞滿了織物軟絮,渾身不適雖沒有消失,還好正在減除。
“凜哥怎麼樣?怎會如此?”
“從始至終陪在身旁的是你,你問我做什麼?”
“他被閉在洞內太久,是否這呼吸裡藏有暗毒?可我們都吃了肇一的解毒丸”
“他與人動過手?”
“自然沒有,若中途發生任何異樣,我遇到你第一刻就會盡數說明白。”
“如何?嚴重麼?他作決定我都不敢勸,實在苦悶得很。”
“哼,您最好是別勸。”
“薛小王爺,你如今才是軍中首領,既是年輕人的天下,為何不能做得更讓人放心些?”
“太后什麼意思?”
“你索性查查嗷嗷待鋪是什麼意思。”
顧梓恆:“你!”
盼妤低頭雙手環住薛紋凜的頭,眸中焦灼語氣清冷。
“算了,我倆爭執就此作罷,本宮何必與你計較,他到底如何你說個準數,本宮醜話說在前頭,但凡他想做想為,你別背地耍花招得好。”
顧梓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