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如今有幸能跟在小王爺身邊,也算祖上冒青煙。哎,雖不輕言生死,也不知這樣平常的日子還有多久。”
谷主看一眼樓飛遠,神色隨即意味深長,“到處都是可憐人,例如此人。”
“他不是自作自受麼?早點招供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青年不以為然。
谷主不欲與他爭辯,直起腰交代,“他約莫還有半個時辰就能甦醒,你在外好好守著。”
青年遲疑,“我就待在裡頭吧,保準一句話也不說。”
谷主語氣無奈,“他身中奇毒,我用的法子正是以毒攻毒,給你提前吃進去的藥丸馬上就要失效,還不走?”
青年嚇得臉色褪成一片慘白,拍拍胸脯跟著老人趕緊退在牢門外,至門口仍心有餘悸,“走走走,趕緊走,這條小命犧牲在營中可是浪費了,天殺的誰這麼厲害殺人無形?”
清亮壓低的碎叨從刑房到士兵營帳一路撒過,給萬籟俱靜添了幾點活氣。
房中四壁昏黑,周遭場景與此前發生變故時看不出二樣,隨處都能感受到一股被遺棄之地的味道,樓飛遠橫躺的位置就在牢門口附近,無人擔心他能作出什麼動靜。
那人正陷入深度昏迷,破爛發烏的毯子將人從頭包裹到腳,於是連枷鎖加身都很多餘,只是在牢門同側的角落裡,徒勞擺放著一堆乾柴布袋,散落幾樣刑具。
毯下胸膛的起伏似有若無,銀鱗微光從小視窗瀉下,只夠照亮青年額頂乾枯揪擰成一撮的劉海,剛好遮住印堂。
光與影在視窗凝成固定的形狀,死水般的岑寂慢慢散溢,過了一會,一息輕且急促的呼吸聲從視窗透進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