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凜哥,你裝睡時,表情會不自禁地變得嚴肅。”
顫巍巍緊閉的睫羽倏忽上揚,薛紋凜不掩懊惱,瞳孔倒映出侍從清麗冷質的面容。
盼妤鬆口氣,當著男人的面脫去身外簡薄的侍從裝扮,露出內裡一身利落的黑衣勁裝,將身姿修飾得愈加玲瓏有致。
薛紋凜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聲音細碎低啞,“朝中有,重臣跟隨,這像什麼樣子?”
她慢慢靠近,俯身將臉故意正對薛紋凜二寸比鄰,微燙的鼻息只能在兩方眉睫之內沉落,她本就是故意,於是悠然淡定任憑薛紋凜側首逃避。
“凜哥,你別生我氣。”這股柔軟乖巧的歉意渾然天成,出自盼妤這一路在薛紋凜面前伏小做低的拿手好戲,她心心念唸的每一步,的確剛好落在薛紋凜的思緒裡。
盼妤繼續解釋,姿態裡有股撞南牆也不後悔的決意。
“你安然無虞非但是第一要務,你身邊也不能再有隱患。太多人看清了你的臉,尤其山中來匪絕對不行。即便村落留下來的活口也必須在此後永遠,盡在我掌控之中。”
薛紋凜退無可退,徒勞將肩膀貼緊軟枕,氣息略有些不穩,“你有你的成算,不用道歉。”
盼妤遠離了一分,苦笑道,“你肚子裡的蛔蟲已經告訴我,你心中失望得很,失望多了所以就不在意了。”
她稍停頓,“我最怕你不在意,我這一路不是努力許久,好不容易喚醒你的在意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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