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心境不可共通,薛紋凜堪堪理解不可體會,對她有此言論也只默然。
少女雙手背在身後,徒然籲口氣,似一味抒發並不打算尋得知心人。
她彷彿心思沉重,嘆氣後滿臉殘留著做好重大決定的決然。
隨即,聽她驀地開口,“我,是祁州王君闊膝下二女,我叫庫雅勒·盼妤。”
前一秒還在張口閉口“我主子”,下一秒就抬級成了主子?!
繞是薛紋凜心中再有預設,也不由得驚詫。
少年的面龐冷白如暖玉,她真是頭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世家子,有匪君子,列松如翠,長相若尚在其次的話,說一句郎豔決絕不過如此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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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他面上的驚異和恍然看在眼底,頗有一股自嘲之意,“坦誠的後果有可能是自取其辱,我倒想到了。”
薛紋凜微微皺眉,一瞬時沒有接話。
原來,她就是那位為祁州王釣得貴婿、被他兄弟們避之甚遠的郡主。
薛紋凜回想她剛才一系列舉動和初衷,竟不禁心生別樣情緒。
反正這少女性情若不是故意偽裝,當真也算另樹一枳,有那麼一點意思。
就不知自己那些哥哥們,能否吃得消?
比如五哥,成為皇子榜樣循規蹈矩慣了,對綱常禮法十分在意。
比如老七,才能稍欠卻是自家王府的“土霸王”。
無論誰迎她入府,恐怕都得經歷一番雞飛狗跳。
薛紋凜腦中自發想象,驀地輕笑出聲,這笑聲引來少女關注。
見她一臉莫名,薛紋凜轉而變得莊肅,“郡主勿怪,只因你提及坦誠二字,聯想到一些無關的事而發笑,在下絕無他意。”
“郡主無需妄自菲薄,一則兩國穩定邦交,聯姻乃古來之法,二則人的一生幸福還需自己爭取,每個人對此亦有權利,郡主大膽行之,沒什麼不可以的。”
少女聽完後呆愣,繼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可惜了。”
“可惜什麼?”薛紋凜不解。
“可惜你不是皇子。”
“哦?何以見得?”薛紋凜大感意外。
少女搖頭晃腦,顯得自信滿滿,“皇子之尊,怎麼在意聯姻者幸福,無非是對方是否對自己有助力,或者需要對方言聽計從罷了。”
少女聳聳肩,兩手一攤,“可惜了,我是家中不得寵的庶女,偏生還是個不愛聽話的。”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