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他深信無人能左右薛紋凜(1 / 2)

主帳內,顧梓恆目不斜視特地坐得離薛承覺遠遠的,他清晰察覺有雙眸眼沉靜無波在自己身上掃掠,面露無奈無辜,“我確實是剛巧路過。”

薛承覺:“”叛徒本徒!是那種一旦被俘虜立馬能給敵人帶路的。

皇帝擦了擦頭上的汗,徒然心靈感應,意識到這毫不留情插兄弟之肋兩刀的貨之所以溜開遠遠的,並不是害怕薛紋凜左右開弓,而是藉機逃離“火口”。

九衛各自隱匿暗處圍大帳守成一圈,大帳防衛明松暗緊,外間老老實實蹲著皇帝隨侍,但畢竟通了密道,其實連隨侍都不知其中人員來去。

帳內暖烘烘燃著高架火盆,此前留給盼妤守夜的簡榻從屏風後搬了出來。

薛紋凜微屈膝躺得半懶恍惚,只覺得渾身筋骨自走走站站過後果然漸漸開啟,背靠鋪滿薄絨的軟榻正前所未有舒服得很。

都知他身體盈滿病痛羸弱,誰都沒在意被火盆烘烤。

有人上趕著忙前送後將人照顧得好好的,顧梓恆自然不去湊這個熱鬧。

令他鬱卒的是,自家義父真在聽之任之,臉上不顯態度,似乎也沒有明顯抗拒。

顧梓恆:呵呵。觀察觀察再去操心唄。

他舉手在桌上撐起下頜,覺得不遠處的熟悉背影既可疑又礙眼,於是百無聊賴挪開眼。

顧梓恆身負的品質在於,他深信無人能左右薛紋凜,薛紋凜的一切態度決定都是有道理的。

心中懷疑的種子在發芽,在當下必須集中精力顧念大局、確保皇帝和薛紋凜安全的前提下,他可以容忍這顆種子繼續發芽長大。

見薛紋凜半推半就接過茶勉強自己喝了,盼妤如釋重負地嘆聲氣,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皇帝方才說什麼穩住老師、天賜良機?”

薛承覺頓時一臉難以言喻,腦海立馬浮現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想明白這個故事後皇帝便覺得,此前自己替母親操的那些心挺閒。

面上的眉眼五官瞬息發生扭曲斜飛,薛承覺窒了須臾才不情不願地開口,“司徒揚歌蟄伏沉默至今,朕怕他欺負老師心軟,故意纏他協助奪權。萬一,老師真動心了怎麼辦?”

盼妤近身斜坐在簡榻旁,先斂眸看顧薛紋凜的狀態,又朝顧梓恆輕飄睨視過去。

她隨意笑笑,語氣溫和剋制,“既然皇帝不打算避忌,那我便有話直說。”

薛承覺立刻端出正色,這會連顧梓恆聞言後也正襟危坐。

盼妤渾不在意,只顧道,“皇帝可以將這場遇見當做巧合和緣分——”

“一則身居高位如你等早對此事有所籌謀,隨行重臣想必各司其職已有定論,二則西京以攫取最大國家利益為目的,不可能以司徒揚歌公心私心為轉移。此刻,皇帝與統帥更不該被某些臨場不確定因素所影響。”

薛承覺蹙眉,“母親,你們此行雖帶來了名單,但關於長齊的訊息尚且只有司徒揚歌一面之詞。朱雀營並未帶回確切情報。朕之所以嚴陣以待——”

不過是依仗司徒揚歌與老師的聯絡,由此主觀判斷沒有人在撒謊罷了。

盼妤聽出未盡之語,頓時大感詫異,她不由得將司徒揚歌沿路如何被背叛一事云云,遲疑道,“知己知彼的確是前提,大軍須長驅直入,沒有把握不要輕舉妄動。”

她轉而看向顧梓恆,滿目平和坦然地提問,如同從前垂簾幕後時一般,“名單是否送入千珏城?”

顧梓恆語氣平平,“朱雀營營主當下並沒有留守王都,破譯可能會慢些。”

盼妤聽罷微眯起眼,側目瞥了眼薛紋凜的動靜,不由得放輕了聲音,“薛南離去哪兒了?”

他沒有義務回答“弟弟去哪兒了”的問題,尤其不必為了某人的疑惑費心,於是搖了搖頭。

“他去祁州還未歸?”盼妤身旁傳來慵懶低磁的問話,聲氣荏弱。

盼妤聞聲猛地垂首,見薛紋凜尖瘦蒼白的連已轉向眾人,連忙仔細分辨打量,怎麼看怎麼覺得憔悴動人。

她低下身,有意無意擋住那二人的視線,用彼此能夠聽清的聲音輕柔地問,“說好的,你先專注歇息回覆精神,你瞧,薛承覺都在顧及你會插手,必不敢一意孤行。”

薛紋凜緩緩扇動著睫羽,眼神虛虛晃晃的確沒什麼精神,他倒是將盼妤的話聽進去大概,半是坦誠地小聲,“嗯,孤明白,但祁州異動要一併通聯考量,萬不可有失。”

盼妤心領神會,立刻明白薛紋凜的擔心。不是破譯名單快慢問題,而是要正確判斷祁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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