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漏網之魚十分機敏,身染劇痛仍記得第一要務是拔出鑰匙,彩英阻止盼妤的第二波攻擊,將三人攔在拱門外。
“快走,雲橋啟動會發出巨響,腹地凹陷聚聲,老夫人聽得一清二楚,你們先走,我斷後。”
盼妤羞憤地停手,脫下面具擰眉朝薛紋凜尋主意。
男人正收回腰間軟劍,許是太久不曾這般凝神聚力,得手後撫胸兀自喘咳了須臾,氣息聽著急促不穩,被雲樂從旁扶了一手,竟也不掙脫。
盼妤一腳已踩在雲橋上,心知不是衝動關切之時,只低聲催促,“雲樂,趕緊扶他過來,你們先走,我們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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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朝彩英看了看,斬釘截鐵道,“你千萬別尋旁的心思,只管下定決心出山。”
雲樂面目冷沉如水,看薛紋凜氣色漸差,行動乾脆地越過二女走到前面,眸中潛壓著難耐的情意,又深深將目光投入彩英眼底,彷彿只想探知女人最深處的想法。
彩英僅僅對視數秒救敗下陣來,只得擺擺手略帶挫敗地道,“行了,我保證。”
雲樂攙著薛紋凜上了雲橋,回身叮囑,“趕緊搜出他們身上的煙彈,那老貨房中還有機關,若被她聽得異動而凌空操縱倉門,那就糟糕了。”
薛紋凜能一招即勝便已近強弩之末,撐著雲樂的手臂愈漸發抖,渾身發軟得厲害。
他更是不敢回頭,唯恐有人看見自己臉色不善而問東問西,他抿了抿失去血色的薄唇,勉力試著提氣,可稍一動嘴,仍是半絲說話的力氣也使不上,只得作罷。
雲樂將一切看在眼裡,本來早有心要問,見身邊人一副忌諱莫深的樣子,心中有如明鏡是為了誰,也順著隻字不提。
兩個男人齊肩疾出幾步,雲樂眼看著薛紋凜的面容越發灰敗頹唐,心念微動,嘆著氣地回頭。
“太后——”他沉沉喊了一聲。
盼妤聽得背後一僵,回頭滿臉莫名。
“王爺很擔心你,念你千萬保命第一,不要強出頭,他在對岸等著你。”
盼妤愕然瞠目。
薛紋凜:“”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