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而過之人,大約都有問題。”
盼妤驚愕地啊了一聲,神色漸漸凝肅,卻很小心地不再到處打量,只循著視線凝焦在薛紋凜身上。
“你這麼一說,我懂了,獵戶、漁夫、樵夫和莊稼漢,”她點出這些顧盼不忘的人群,“他們眼裡沒有我們。”
薛紋凜手上緩緩按摩著一陣一陣抽筋的腳踝,口氣依然恬淡,卻也沒掩飾對盼妤的肯定。
“能看出異端已是不易。”見她驀地變得警覺,薛紋凜也似乎有讚賞之意。
“我們這身打扮應是為遊山玩水而來,天公不作美,今日卻非佳期,流連山中不肯走的一對公子夫人,竟絲毫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這本身根本不符合常理,盼妤稍稍回憶,馬上就想起不對勁。
“那些人果真一刻沒有抬眼關注我們,難道是欲擒故縱,到了指向地,會有更大的危險?”
薛紋凜認真沉吟,搖搖頭,“不敢打草驚蛇,不敢引我們注意,只遠處默默伺探,說起害怕,也許他們比我們更擔心暴露。”
盼妤向他悄悄湊近了一點,越過手臂看向傷腿,實在掩不住滿面愁容。
“今日還是算了吧,你都得了這個結論,我覺得先回去,找個月黑風高的夜裡,讓你那小暗衛再來正經探一次才真。”
薛紋凜額角抽了抽,越發覺得她在故意破壞自己好不容易修煉成功的淡然心態,心中的不耐煩簡直壓抑不住。
所以直接表現在了臉上,“你明知這件事不能隨意讓人插手,若再多言,下次你便也不用跟來了!”
說罷,薛紋凜負氣般地偏首不去看她。
這番話語氣特地加重,聽得女人心中的退意立馬偃旗息鼓,只得順從。
“好好好,也行,我知曉你意在眼見而已,想來並不打算行動,那你總得告訴我,看到什麼份上才撤退吧!”
難不成真要深入敵穴,屆時如何脫身?
薛紋凜斜了斜她,毫不理會她的焦慮,反倒無聲哂笑。
他空出一隻手,悄悄捏緊了樓飛遠身上那枚信物。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