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簌簌發抖。
顧梓恆凝神看著他,又覺得對方分外可憐。
“至於那個張三,本王原是相信張三和你決非一路人,兩年前他坐視你死,今日你卻仍心存愚蠢的手足之情。”
“我”豐睿終於發出猶如沙塵石礫滾磨過喉嚨的單音。
“你識人不明,為臣不純,令豺狼盡情攫取真心和使用價值,甚至沉浸其中甘之如飴,這也是你跪了這些天的道理。”
顧梓恆絕口不提真相,只一味提鞭抽人脊骨很是痛快,因為他著實憋了這麼些天,感覺離瘋癲只差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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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癲的原因無他,薛紋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他胸中悶著一口老血吐不出來,因為那人竟還是主動離開的,甚至好聲好氣兼態度端正地在書檯留了信。
前往長齊追蹤秘寶訊息?這他孃的與他有八竿子什麼關係?!
從被迫認清人已離開的事實那一刻起,顧梓恆便開始焦躁不安。
偏偏營中出了異狀,他還不得離開,這個認知令他惡從膽邊生。
這口氣得出,他想了想,很快理出了一條完整的因果線。
為什麼薛紋凜會離開?因為他知道了樓飛遠其人。
這白手送人頭的小子是誰的人,豐大將軍。
好嘛,仇人找到了。
他無數次想直接殺了張三、殺了樓飛遠,尤其眼前這種不值得點醒的蠢貨。
這個念頭導致薛小王爺夜夜輾轉反側不得安眠,直到昨夜,轉機出現了。
長齊邊境的朱雀營據點來信了,一封來自長齊的轉收信。
信中直擊北瀾大營異狀緣由,更牽連出軍樞處和豐睿背後的勾當。
要說顧梓恆信不信嘛,自然還是有所懷疑。
即使是當下,他坐他跪,也還在進行攻心之計。
不過看豐睿的反應,幾乎可以坐實信所言非虛。
這令顧梓恆頗感棘手,畢竟這趟邊境行,還發現了一些別的不對勁。
而源頭,出在千珏城王座之上。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