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清清嗓子,為眼中所見的認真淡然臉表達了十分的懊惱,“我們真的能安心在這裡一直等到戰鬥結束?”
薛紋凜朝床榻斜了一眼,向她示意往床榻的柱腳後挪去站,“他策反不了那麼多的兵,充其量欺上瞞下罷了,既理由不正,追隨者怎會忠心虔誠?”
盼語聞言腦海劈來一道靈光,心中更加懊惱了。
她都做了什麼?替司徒揚歌屬下的死活去質疑薛紋凜殺意太盛?
女人摸摸鼻子,好半天才乾巴巴地道,“你原本的計劃就是雲樂進來接應?”
薛紋凜搖搖頭,“只是心裡有個雲影,尚未落地,需要得到雲樂的確認。”
他又沒來由地問,“你想起來了麼?這人身上的信物?”
她聽罷開始皺眉苦想。從山中回來那日,她曾經由薛紋凜指引,見過這首領手中所謂的“青金藍石”,幽藍啞光,星芒閃爍且碎,只是懸在手腕一隻在普通不過的鐲子。
難道但凡山中人都有這鐲子,可雲樂彩英手中就沒有。
薛紋凜等了一會,見她還是茫然懵懂,輕聲撲哧哂笑,“我越發看來,你這兩年在濟陽城真是痴增年歲,警覺機敏毫無長進。”
一名合格隱士的生活日常不就應該如此麼?這豈不更證明自己終於變得與世無爭?
無逐名與利,廣袖藏清風,是否更接近他心中滿意的模樣?
她聽著笑笑絲毫不以為意,面容略藏一絲憨然,“面具戴久了便當真了吧。”
薛紋凜這回竟沒哂笑,這才出乎她的意料,只聽男人溫聲提醒,“你仔細想想。”
“在贛州,在洛屏,誰身上還有類似的配飾,只不過,並非鐲子罷了。”
:()攝政王,換馬甲也難逃哀家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