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華生(中)
此時
"呵呵。"
夏洛克忽然笑出聲,無視了此刻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帶著恍然大悟的欣喜說道:
"原來如此,你也接到了開膛手的信,對嗎?"
華生靜靜地站立,無論是神色還是語調,都毫無波動,只是極致地平靜地點了點頭。
他居然承認了夏洛克的猜測:
"沒錯,剛才我開啟這間密室時,發現門口放著一封信,我順手收了起來,你當時還在門外,所以沒看見,其他人或許看到了,但並未留意。
剛才你在外面與霍普金爾交談的時候,我取出信讀了一遍。
說實話,我已經知道開膛手的真實身份了。
那個老傢伙一開始就透露過,他曾是個強大的存在,殺戮無數,專精於暗殺。
所以,霍普金爾大姐能安然無恙?
呵,看來,那位老流浪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停止過書寫死亡的習慣啊。
總之那時的我不以為然,但現在,我深切感受到,暗殺確實有著無窮的魅力。”
他淡然的話語中,手中的手術刀在指尖輕輕翻轉,然後宛如羽毛般輕輕落在南丁格爾的肩頭。
在罪孽的深淵中,斬殺即為誕生!罪惡滋生的蔓藤,皆因恐懼而凋零腐朽。
然而,蔣茗對於黑暗的掌控,竟也出奇地嫻熟……
"請原諒你,霍普金爾大姐,我已做好決定。"蔣茗沉聲道。
華生雖自視為世間的主宰,但對醜陋的痴迷讓他渴望將汙穢的世界推向更深處的黑暗。
因此,他矛盾重重,思考著如何以世間最醜陋之人的生命,進一步玷汙這個世界。待到那一刻,他又該以何種方式重生,以贖清自身的罪孽?
一切如畫中突兀的色彩,不期而至,將原本的故事強行拽入尷尬而脆弱的境地。
還有……
他的提議,確實頗具誘惑力。
沒錯,對蔣茗而言,唯有此才能讓他將刀架在霍普金爾的肩頭。
霍普金爾是世間最醜陋的存在,而華生對醜陋的追求無盡,他心中,那男子背後的地位,遠低於神聖的光輝。
那些畫面,的確太過震撼。
直至如今,華生仍知老乞丐為何要除掉霍普金爾,清楚那段日子裡他所作所為,明白他為何突然掀起波瀾,更瞭解他為何在關鍵時刻,寫信選自己為繼承者。
一輛極致奢華的馬車駛過長街,街邊,一名難民匍匐在地,乞討度日。
即便聽起來難以置信,掌握黑暗也需要天分,他人傳授,怎可能輕易習得?
戰場上失去雙腿計程車兵重返故鄉,卻因找不到工作流落街頭。
就在那時……
信中寫道……唯有殺戮,才是改變世界最直接的方式。
貝克街221b號的門後,無人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
刀尖緩緩逼近霍普金爾大姐的頸項。
無人前來刺殺,也沒有恐怖的魔物驟然顯現。
午夜十二點已至。
所有士兵彷彿一瞬怔住,因開膛手指定的時間已到。
虔誠的信徒將整月的薪水捐給教堂,祈求聖光庇佑,希望兒子的病情好轉,卻無力購買藥物。
這話雖好,卻也含糊不清!
這是我有生以來首次向他人袒露心跡……談及童年,講述經歷,殺戮的數量,夢想,以及對世界的看法。
連夏洛克斯這樣的人都在這一刻被迷惑,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淪為叛徒。
見義勇為者在巷中趕走施暴的貴族子弟,卻被獲救者痛哭著扇了一耳光,因為他以為自己懷上了對方的孩子,一家子總算有了依靠。
信中寫道:
罷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那次開膛手事件,讓華生再次想起對面巷子裡,老乞丐離開前留給他的信。
只有這位剛被綁住的老乞丐,靜靜地被丟在路邊。
“很有吸引力的條件?
但似乎一切照舊。
時間指向11點59分。
但這已無關緊要。
獲得那力量的鑰匙,並非霍普金爾大姐的生命。
他應繼續堅守崗位,直至上司走出房間,宣佈那艱難的失敗。
世間最醜陋之人,與更醜陋的世界,華生尚未抉擇。從人類的角度看,或許醜陋的世界更有價值,但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