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凌晨11點57分39秒。
時間之輪逆轉,即使日月如梭,曙光依然照耀世間,貝克街在晨光的洗禮下甦醒,人們彷彿透過緊張的呼吸鬆了口氣。
因此,我依然駐足未動,凝視著門扉。
更確切地說,不那位從未露面的真·割喉者,此刻竟給南丁格爾送去了一封信函!
室內眾人捕捉到夏洛克的神色變化,卻無從理解信函背後的深意,也無法解讀他為何驚駭,更沒有人立即衝上前去阻止南丁格爾的步伐。
幸運的是,那位獨耳老乞丐雖殘缺,聽力卻依舊敏銳,適時地止住了前行的腳步。
離新的一天僅剩2分鐘,夏洛克挺立身姿,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激戰。華生亦匆忙起身,靠近霍普金爾身旁,諾帕從細小的挎包中抽出一隻神秘的法器,格雷格森隊長瞥見時鐘已指向11點56分,那跳動的秒針如靈蛇般緩慢轉動。
為緩解緊張的氛圍,薄澤哲爾輕笑道:“不錯,我們已經宣告,對你的守護計劃成功了,感覺如何?”
“是的!”士兵應聲點頭,不過顯然,他對此頗感好奇,不知為何身後的偵探能知曉這樣的內情。
直至此時,大家才恍然,原來南丁格爾從外衣中取出的,正是那封信函。
格雷格森在近日的緊繃氣氛中耗盡心力,但他深知,越接近結局,危機就越潛伏在平靜之下,獵人常在獵物最放鬆時給予致命一擊。
於是,當願望成真的瞬間,幾乎無人猶豫,紛紛開啟信封,釋放內心的割喉者。
一旦午夜降臨,割喉者的殺戮之日便正式開始。
“報告,我們捉住了一位老乞丐。”
此刻,南丁格爾的目光投向士兵手中的信函。
當然,這一天尚未結束,無人敢真正放鬆。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
我的任務是守護霍普金爾。
房間裡,眾人如同昨晚一般聚在一起,狹小的租賃屋裡略顯擁擠。
格雷格森詢問道。
深夜11點,貝克街221號公寓燈火通明,眾人並未更換陣地,而是選擇堅守在此。
原因頗為詭異,因那是南丁格爾的居所,比起戒備森嚴的堡壘,這裡反而給人更多安全感。
士兵注意到乞丐的動靜,立刻呵斥,瞬間,無數槍口對準對方,伴隨著“砰!砰!砰!”的槍聲,幾顆子彈穿透他的肩膀,腹部血跡斑斑,一條殘腿被子彈貫穿,他悽慘地倒在地上。
夏洛克和格雷格森見識過南丁格爾的實力,因此心中暗想,任何罪犯都不願靠近這座複雜的公寓樓。
士兵喝令,槍口對準,一旦可憐的乞丐再踏出一步,他便會無情地扣動扳機。
今天,是預告日期的前一天。
然而就在那時
一個乞丐的生命相比霍普金爾的安全,微不足道,所以無人關心他是否有戰鬥力,更不在乎老乞丐是否無辜。
我疾步前行,步伐蹣跚,連最基本的行走都顯得艱難。
“那個老乞丐,身體受過重傷,半邊身軀殘破不堪?”
“別接”
“有可能,除非有人能在無聲無息間改動我們的懷錶、士兵的計時裝置,甚至是泰晤士河畔的大鐘,否則無法解釋時間的誤差。”
然而,一切都晚了。
此刻,我狂熱地舔舐每一顆牙齒,試圖緩解源自牙齦深處的酥麻。
因為在我點頭的瞬間,南丁格爾已轉過身,看向霍普金爾的方向。
南丁格爾即將邁出第八步,屆時只需伸出手,我便能接過這封信。
“他說那封信是誰送來的?”
我問道。
雖稱作逮捕,但按這名老乞丐的槍傷,他幾乎命懸一線,然而士兵顯然毫不在意,繼續說道:
此刻,這份使命讓我無比期待,想看看這傢伙究竟會在自己面前使出何種手段。
夏洛克的呼吸變得急促,因他確定這士兵手中的信封材質與自己收到的不同。
信封看似特別,若內含易燃易爆之物,格雷格森隊長立即命令士兵退下。
“離開那裡!”
直至入夜前八點,有些士兵開始懷疑割喉者是否放棄了這次襲擊,畢竟任何人都難以抵擋如此陣容。
夏洛克解釋道。
“不是那種信嗎?”
於是,南丁格爾回首,看向身後的男子。
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