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莫測的世界中,傑米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有段過往未曾言明,心頭泛起一絲荒誕與困惑。他依靠著自己超凡的智慧,試圖在紛繁的線索中構建一個合理的邏輯鏈,然而,真相始終遙不可及。
此刻,一個平靜的聲音宛如幽靈般在耳邊響起:“哦,你在這呢。”
傑米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名叫華生的身影,他在破損的煤氣燈下矗立,光線忽明忽暗,勾勒出他的輪廓,嘴角掛著攝人心魄的微笑。
瞬間,傑米不禁想道:此人確有魅力,難怪蕾蓓卡對他多看了幾眼,這並非無理之事。
一間隱秘的休息室內,夏洛克從容地拔出臂上的碎片,鮮血順著胳膊滑落,桌面已佈滿了彈殼,有的因爆炸而破碎,有的被強大的衝擊壓扁,滿目皆是殷紅。儘管夏洛克的肉體堅韌,但並未達到免疫子彈的程度,不過普通武器無法穿透肌肉深層,通常不會傷及骨骼,三日內傷口即可痊癒。
哈德森太太坐在對面,關切地問:“不痛嗎?”
“當然痛,但沒觸及要害,無妨。”夏洛克活動著手臂,確定不影響使用,滿意地放下袖口。“所以,你其實一直都在?”他問道。
“嗯,傳承大典即將開始,那位皇帝不會在此時製造飛艇墜毀,更不會允許亡命之徒駕車衝進工坊。他若想動武,唯有以此方式。我之名號比他人更有威懾,同時也可找些證人,萬一有朝一日將那位長者送上法庭,也算發揮了作用。”哈德森太太說著,屋內的氣氛顯得異常微妙,長久以來,他們的交談僅限於今日菜價或冬季取暖裝置,如今卻涉及生死與權力。
時光的確會改動人,但這變化太過劇烈
“我來之前,那個矮小的智者告訴我,只要軍隊在工坊開火,他便能確保在展示成果時獲得全力支援。我的公主身份頗有用處,只是讓你受了傷,不過總的來說並無大礙。
為防萬一,裁決司的執事會在此地守護,我不清楚二級契約者的實力究竟如何,但四十位裁決司執事的戰鬥力應不容小覷。”夏洛克聞言失笑,想象著四十位裁決司執事對抗整個蘇格蘭場的情景。
如此一來,直至傳承大典,工坊的安全無虞,且有了軍隊的庇護,那些搖擺不定的投資者自然會傾向於此實驗,想到此,他心中舒暢。
然而,公主殿下的語氣忽然轉變:“我聽說他們指控你殺害了十幾名士兵?”
“呃”夏洛克不知該如何作答,雖然身份已非昔日的租客,對方亦非當年的房東,但他直面對方承認自己殺人,仍覺怪異。
哈德森太太似乎並不在意答案,立刻提出另一問題:“剛才霍普金斯說你送了一位名叫艾琳艾德勒的女士回家。”
她語氣柔和,目光卻直視夏洛克,彷彿此刻她是洞察一切的偵探:“你送女士回家?你們關係密切嗎?”
女子有時關心的,往往是最容易被人遺忘的事。
戰場上是否有人犧牲,無政治資本的挑戰者能否在傳承大典上成功,靈魂可視裝置研究進展,奧古斯丁大帝的罪行能否公之於眾,這些至關重要。
但眼前男子的槍傷是否疼痛,他曾否送女士回家,她美麗溫柔與否,他是否與她共度良宵。曾答應共進晚餐,卻無情地將他趕出門外,那天雪大,他是否寒冷,有無安身之處,是否因等待自己而飢餓,卻只得到突如其來的驅趕,他是否還怨恨自己。
相較於前者,這些看似微不足道,但在哈德森太太心中,從未忘卻,因此她傾盡全力幫助這位租客。
“算是合作吧,其實我對她一無所知,連她名字真假都不清楚。”夏洛克回應。
“是嗎?”
“當然。”
“哦。”哈德森太太點頭,臉上未顯釋然之色,近半年她已學會掌控情緒,或許她天生便是公主。
“希望世間沒有這般不幸的女孩。”夏洛克淡笑道,莫名地,他仍能感受到對方語氣中的歉意,彷彿多年前的那個雪夜,房東太太真的傷害了一個無助的租客。
隨後的日子裡,平靜再度成為主調,但這平靜僅限於工坊內緊張的收尾工作。整個帝國猶如即將沸騰的熱水,熾熱的溫度瀰漫其中,只待爆發的那一刻。
今晨的聖刊報頭條,一位在戰爭中受傷癱瘓11年的老兵,手持柺杖站立的照片震撼全帝國!照片中,白髮蒼蒼的老人在護士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向病床,他的身體在顫抖,或許是久未站立,肌肉在尋找支撐的力量,又或是激動的心情讓他無法平靜。
他來到窗邊,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