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自己的聽力。
貝文餘光早已觀察過周圍,此刻非常感謝這道鐵柵欄,目測底部能短暫的形成一道屏障;武裝人員沒有衝進來,要麼這裡裝置昂貴,要麼老闆在來的路上;老闆沒到,英格博特還有用,無論她身份的震懾力還是她的指紋。
貝文打算假意配合。
他舉起雙手,傾斜扛著英格博特的那側肩膀,做出扔掉她的動作。
就在英格博特即將橫著落地的瞬間,貝文單臂一把她撈了回來,同時一把手槍抵在她太陽穴上。
貝文聽到對面有人說話,然後玻璃門勻速向兩邊滑開,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貝文夾著英格博特,一步就跨到了左側鐵柵欄旁邊的牆後面,一個轉身貼到了牆上。
他腿長,力量也大,不費吹灰之力就躲了起來,再看自己周圍和剛才站的地方,哈桑了無蹤跡,包括他抱的和他領的。
貝文豁然省悟,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不敢衝進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哈桑吧?他們都知曉了剛才發生的恐怖一幕。
對方防控井井有條,玻璃門一開啟,幾枚催淚瓦斯罐就透過柵欄空隙扔了進來,玻璃門另一側實體牆邊,傳來了孩童噴嚏聲,接著咳嗽聲,最後是哭聲。
貝文第一時間把頭藏在衣服裡,依然涕淚橫流。
他現在十分懷念扔掉的那套防毒面具。
也懷念哈桑快速結束戰鬥時的果決,怎麼現在還不行動?瞬息之間,他一個側肩翻滾,自己還沒有評價這個舉動的優劣,已經到了玻璃滑動門的另一邊,對方配合這個舉動又扔了幾罐催淚瓦斯。
貝文單膝跪在了席地而坐的哈桑旁邊。
儘管動作滑稽,貝文還是流著鼻涕眼淚,直抒重點:“需要我看著這兩個嗎?”言外之意:“你可以行動了!”
哈桑沒有精力馬上回答,顯而易見,他身上除了單薄的襯衣,沒有其他多餘布料,這種襯衣面料毫無阻隔能力,哈桑紅腫著眼睛,只用雙手捂著口鼻,暫且起點安慰作用。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頭埋在衣服裡的小男孩,又看了一眼冰冷僵硬的芒月,堅定地全身用力,打算站起來。
貝文對哈桑的異樣有所察覺,再聯絡剛才結束戰鬥時的臉色,貝文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