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闌不過一個弟弟,沒什麼大不了的,雲李點頭同意。
可真要下水,尷尬的反而是她。
葉知闌穿著條短褲先下了潭,划著水伸著手,準備接她。
雲李一直以為葉知闌很瘦,結果肌肉隆起,腹部緊實,小夥子有點料,怎麼看都是個男人,不是弟弟。
“快點吧,凍死我了。”葉知闌催了起來。
雲李穿著襯衣長褲直挺挺跳了下去,“my God!”雲李一聲低呼,直接撲進了葉知闌懷裡。
潭水冰冷刺骨,她的心臟都要被凍住了。
葉知闌身上也沒什麼熱乎勁,她轉身就要上岸,但穿著衣服,挪動都費勁,她推開葉知闌,葉知闌也沒有回手抓她,她開始往下沉。
頭都快沉到葉知闌腹部時,他才雙腿一夾,把她提出了水面,“我覺得你涮一涮就乾淨了,先上去吧。”
也行!雲李贊同,於是點頭,嘴裡反覆著:“嗯!”
雲李四肢都凍僵了,抬起來都費勁,更別說爬上去。
葉知闌只得抱住她的腰,使勁往上推,上不去,再推,還是上不去。
衣服沾了水,很沉,雲李放棄掙扎,後仰著頭靠在葉知闌肩上,“你上去拉我吧,我會感恩的。”
“那你扒住塊石頭。”葉知闌提醒完,就要和雲李換個位置,他划水往左,雲李讓位往右,兩人正好面對面。
雲李眼神單純無辜,葉知闌淡定從容,但兩人體內都開始發熱,不上岸也不太緊要,尤其葉知闌。
雲李甩頭,示意他。意思是,你倒是上岸啊!
葉知闌只是看了一眼岸上,不動。
兩人緊挨著,雲李漸漸覺察出原因了。
“這麼冷,你還會挺起來?”雲李驚訝的表情,絕對是在討論一個生理現象。
“那你別扒在我身上,扶那邊的石頭。”葉知闌聲音好冷。
原來這個錯誤是雲李犯的,“原來是我的錯,抱歉!”
雲李說完,把頭沒入水下,用一隻手在水裡使勁搓洗頭髮,然後鑽出水面,再搓搓耳後,脖子。
葉知闌剛才嚇一跳,還以為她要看水下的自己。
雲李還想把身上搓兩下,於是扶著岸邊的石頭走遠了一些,黑壓壓的有點嚇人,她又不敢了。
此刻,她已經背對著葉知闌,“你也儘快洗吧!我想脫掉衣服。”
“你上去吧!”葉知闌有點不耐煩。
“好吧!”雲李說著,雙手抓緊一塊石頭,使勁抬起一條腿,終於讓腳尖勾住了石頭,只是大半個身體還在水裡,樣子有些滑稽。
葉知闌往她的方向挪了過去,託著她的屁股,就把她推到了岸上。
雲李往前爬了兩下,才站了起來,渾身嘩嘩的往下落水,累的她直喘粗氣。
“你不冷了對不對?因為你發熱了。”葉知闌冷冰冰的說完,就往遠處游去。
雲李哼一聲,往帳篷走,她下定決心,下次見到羅雨杉,一定要告訴她這段。
雲李脫了衣褲平鋪在還有餘溫的大石頭上,又把白天遮陽的大芭蕉葉拖進了帳篷,這就是晚上的被子了。
被綁架者要有自覺,不能給綁匪添麻煩!
雲李打了一個哈欠,催動腦電波無果後,沉沉睡去。
她的身體有極好的甦醒習慣,設定東方既白就醒,絕不會讓太陽趕在她前面出現。
雲李醒來時,葉知闌背對她躺在裡面,和她一樣,有著極好的睡眠習慣,這不,雲李的大葉子還在身上呢。
她輕手輕腳爬起,大石頭上的衣服也已經乾的徹底,簡單檢查一下沒有蟲子後,就穿了上去。
然後,靜悄悄的等著綁匪睡醒。
再不懂地形,也大概知道了東南西北。
但她不懂牙買加各個方向是哪裡。
所以,葉知闌帶她去哪,她就去哪,給什麼吃什麼,能堅持徒步,絕不會讓男人們受累揹她。
所以,她在隊伍中,不像是被劫持的那一個,其實這支隊伍中,沒有被劫持者,他們是一支團結協作的急行軍。
經過三天的日行夜趕,五個人衣衫襤褸,疲態盡顯。
“不能再走了,就算今晚走一夜,明天還要走大半天,我們歇一晚吧!”隊伍裡,年齡最小的白人男人哀求道。
雲李沒和他說過話,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例如嚮導,雲李知道他是實驗室所在地的房東,還有費恩,葉知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