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需要一點你的血液樣本,還需要監測一下你的腦電圖,也就這些內容。”葉知闌摸著良心認為自己非常誠實。
“需要不停的抽血吧?不會是把我綁床上,頭上全是電極片,不停電我,兩隻胳膊露著,不停抽我的血。”
“小時候看恐怖小說,都有那麼一句‘屋子裡充斥著血腥味’。”
雲李說完,不再多言,低著頭。
她的無力反抗表現得淋漓盡致,就是不知葉知闌能否被刺激到,產生一點惻隱之心。
葉知闌單手叉腰,斜站在她的身側,同樣低著頭。
他們倆都在盯著草地發呆,沉默。葉知闌這裡箭已射出,停不了,雲李也明白了,事情不會有轉機。
既然如此,雲李就要想辦法弄死他們。
首先,她還是堅信傑昆·加西亞不會殺死自己,與其被葉知闌折磨,不如落傑昆手裡。
其次,佑助一定會找到她。
雲李連續提到了探險影片的經典橋段,葉知闌隨口問:“你很喜歡看探險的電影?”
“非常喜歡。”雲李看向斜坡下的汙濁河水,答的隨意。
“我也喜歡。你看到多大?”
“二十四五歲?後來太忙,就不看了。”
“我只看到十七歲,也是沒時間再看。”葉知闌喜悅的表情太難遇見,但悲傷之情招之即來。
“正好,今天圓了少年時的夢。”葉知闌說著,撿起一塊大石頭扔進平靜的河面。
這個舉動嚇得雲李馬上站起來,躲在他身後,然後探出腦袋等著兇獸出現。
還是有成效的,河面爛葉子上的飛蟲成群飛起,烈日也阻擋不了它們振翅高飛,另一邊灌木裡也有了窸窣穿梭聲,高大喬木上一隻色彩絢麗的金剛鸚鵡俯衝而下,就勢落在了雲李旁邊橫亙的斷枝上,它翅膀的拍打聲結束,雲李才睜開雙眼,驚豔的她比劃著雙手,想上去擒了它,最終畏懼阻擋了她的腳步,她把手裡的風衣塞給葉知闌後推了他一把,“抓住它!”
葉知闌當然站著不動。
雲李奪回風衣展開,往前一竄,就向大鸚鵡撲去,鸚鵡跳到另一根枝上,雲李撲到另一根枝上,鸚鵡展翅往坡下一躍,然後仰頭飛入高空。
雲李更是不甘示弱,在它往坡下飛去時,甩出風衣,試圖蓋住它。
失敗是肯定的,但風衣也掉進了河裡,並且慢慢浸溼往下沉。
雲李趕緊左右尋找,隨便撿起一根長樹枝,趴在地上就開始撈,結果樹枝是空心的,甩了兩下就斷成了兩截。
此刻最緊張的是白人嚮導,他也衝過來,試圖跳下去,只是他過來時,衣服已經沉了下去,防水風衣居然連漂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河水吞噬。
他叫嚷起來:“河水非常深,水下是流動的。”
葉知闌終於明白過來,他眉毛都要立起來,驚怒過後,反而沒有責怪雲李,他看向躲在灌木下遮陽的另外兩個人,“你們去下游看一眼,來回半小時。”
嚮導阻攔道:“沒用的,如果衣服真的隨水流動,他們根本追不上,但三四個小時就能到我們入叢林的地方。”
他想了一想,“下游的人看見衣服,很容易沿線追過來,我們再沿著河流往上走,如果他們用直升飛機……我們一兩個小時就會被找到。”
“還有別的路?”費恩湊過來問道。
嚮導而言,多走多賺,他滿臉的須茬都動了起來,“叢林四通八達,沿河走本來就是繞遠路,你們做決定,是翻山過去,還是走叢林另一邊?翻山容易被直升機看見。”
“另一邊要多走幾天?”葉知闌問。
“和這邊一樣,也要三四天。”
如果是別人,可能要先衝雲李喊兩嗓子,但葉知闌無力遷怒,他是始作俑者。
但辛辛苦苦白走了四天,本來明天就能到,結果……
他也覺得憋屈。
費恩善解人意,“麥克斯,我們的物資還夠。”
雲李早就躲遠了聽他們討論,“他們怎麼就那麼肯定衣服一定會去下游?為什麼不冒險繼續前進?難道實驗室根本不隱秘,只要葉知闌去就會暴露?”
她有了一個猜測,菲利克斯曾幫桑切斯尋找過南美地區的m25實驗室,但沒找到,菲利克斯和桑切斯的人可能還在跟蹤葉知闌。
更大膽的猜測一下,真正敢開飛機追蹤葉知闌的,只能是他們倆的人,不可能是傑昆,他製造的機場動亂,有聲勢但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