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衷心,道上有誰對誰是絕對的衷心。
就算是有,也不會是他們五個。
王龍連睡覺都防著嚴貢,他對嚴貢也不是絕對放心。
他只是看重了嚴貢的沒有野心,才讓他掌管皇家水會。
而且別看嚴貢是皇家水會的經理,天天和王龍形影不離。
但實際上,他也就是個擺設。
王龍身邊的保鏢,還有皇家水會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王龍的心腹。
他們連嚴貢的話都不會聽,只聽命於王龍一人。
嚴貢在王龍出事後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不想讓兄弟內亂。
可沒想到,他還是小看了孫志剛和錢虎的野心,會把事情鬧到眼下這幅局面。
“你不該動兵子,那是我們的兄弟。”
嚴貢看著玩世不恭的錢虎,冷冷地開口說道。
“兄弟?那是你的兄弟,不是我們的。”
“何況,他想和你一樣繼續為王龍賣命,對付我們,這憑這一點,我們肯定不會讓他好過的。”錢虎冷冷笑道。
嚴貢搖頭:“你對龍哥,好像恨意很深,為什麼?龍哥這些年對我們還算不錯,沒有他,咱們也不會賺到這麼錢,你怎麼好像巴不得他死一樣。”
以前王龍還在的時候,這兩個人雖然有點叛逆,但頂多存在於言語,還算老實。
可沒想到王龍才剛一出事,這兩個人就露出本來面目。
“對我們不錯?”
錢虎冷笑道:“你這些年是不是跟著王龍,被他pua傻了?什麼叫對我們不錯?”
“媽的,這麼多年我們跟著他,幹了多少掉腦袋的事。”
“他手裡的產業,哪個不是哥幾個給打下來的?”
“他在後方喝酒玩女人,我們幾個在前面被人砍得頭破血流。”
“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就是前陣子,我和剛子兩個人,拼了命地在邊境幫他拿到那筆生意,子彈都特麼擦著老子的頭皮飛過去幾次,小弟都損失了十幾個。”
“按說,我這功勞夠大了吧?”
“可回去后王龍是怎麼做的。”
“他生意是讓剛子給管了,可他居然只給我們兩分的利潤,自己拿走八成!”
“這兩分的利潤,還得我和剛子兩個人分,一人一分!”
“真當老子的命,不是命啊,他動動嘴皮子,我們就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裡來,死裡去。”
“到最後,像條狗一樣,扔塊被舔乾淨的骨頭,就把我們打發了。”
“狗都沒有這麼沒有尊嚴。”
他看著嚴貢:“反正我和剛子已經打定主意了,王龍之前的生意,三七分。”
“我們七,你三。”
“皇家水會我們是一定要的,那地方的印鈔能力,你比我們任何一人都要清楚。”
“你要是願意談,我們就繼續談。”
“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繼續打,條件我都給你了,只要願不願意做,就全看你。”
嚴貢看著面前的孫志剛,心中起了殺心。
他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就是在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找藉口。
他打的是王龍產業的主意?
他打的是自己和張寶兵的主意。
他想黑吃自己和張寶兵的那些產業,至於所謂的三,等他們全部都拿到後,自己恐怕,就要走張寶兵的下場。
“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這些年過去,誰不是九死一生地活下來,難道我和兵子乾的事,就比你們少了?”
嚴貢靠在沙發上,眼神裡流露出一抹兇態:“你這樣做,不僅是背叛大哥,還是手足相殘,你覺得以後你那些小弟,能服你?”
他知道兩邊開戰,孫志剛他們就差一個合適的藉口。
張寶兵出事,自己這邊遠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打,也要等他手裡的事情解決完,再處理掉這些叛徒。
“服不服的,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錢虎說著,手機忽然響起。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裡面發來的資訊。
接著把手機放下,笑眯眯地對嚴貢說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喝會兒茶,估計剛子馬上就到,我們再細聊。”
他站起身,拿著電話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他沒有在門口打這個電話,而是直接走出院子,朝著大門外走去。
嚴貢坐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