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農家樂。
這個平日裡生意還算熱鬧的農家樂,在天黑後,關門停業。
可是大門前,卻是不斷有車輛靠近。
都是本地牌照的豪車。
酷路澤,陸巡,還有路虎,賓士越野。
幾十輛車,全都停在農家樂門口。
幾十人,穿著黑色西裝,在門口等待。
最後,是一輛酒紅色的賓士邁巴赫開了過來,停在農家樂門口。
一名手下立即跑過去,彎腰拉開車門。
接著,一個紅色皮鞋踩了下來,緊接著,就是一個穿著紅色西裝的光頭走下來,嘴裡叼著一支菸,戴著墨鏡,走下了車。
“虎哥!”
看見男人,在場幾十名小弟,紛紛彎腰低頭,恭敬低吼。
錢虎很滿意這種場面,整理了下西裝領口,一邊朝著農家樂大門走,一邊問道:“剛哥還沒來?”
“回虎哥,剛哥還在路上,說馬上就到。”
一名小弟在旁邊回答說道。
“呵,在路上,這傢伙就喜歡搞最後到,顯得他排場和身份大,不用管他,那個誰,嚴貢來了嗎?”
錢虎邊走邊問。
“嚴總已經到了,就在裡面。”小弟說道。
“帶了多少人?”錢虎問道。
“幾十人,都在裡面站著。”
說話時,錢虎已經走進農家樂的大門,才發現不大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
很多人,他都看著臉熟,除了皇家水會的人之外,還有張寶兵的。
張寶兵就是四大金剛裡的另外一位,不過此時已經被他們打斷了雙腿,一天一夜沒有露面。
院子裡的那些人,在看見錢虎來了之後,紛紛靠了上來,堵住了錢虎的去路。
跟著錢虎的那些小弟也要靠上去,但是被錢虎抬手攔下,一臉笑容地看著眼前這些人:
“怎麼個事,想打架?”
“錢虎,你把我們大哥弄哪裡去了,你把人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們讓你走不出這個院子!”
一個寸頭青年站了出來,盯著錢虎呵斥道。
他身後匯聚了不少人,都是張寶兵的手下。
張寶兵出事,是人都知道是孫志剛和錢虎下的黑手。
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並且兩個人加在一起的勢力太大,嚴貢需要穩住皇家水會的局勢,不能派出太多人幫他們,還警告他們,要是想讓張寶兵活著,就不要冒失動手,不然,非但什麼都得不到,還會害死張寶兵。
“張寶兵?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說不定去逛窯子了,腰子不行,癱在床上起不來,你們要找他也應該是去窯子裡找,來問我幹什麼?”
錢虎咧著嘴,根本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你!”
那小弟紅著眼睛,一副要和錢虎同歸於盡的架勢。
“都別鬧事,讓他進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院子裡原先的那些人,紛紛回頭看去。
“嚴哥,就是他綁架了兵哥,現在他人少,我們直接把他幹掉,一命換一命!”
那寸頭青年紅眼盯著錢虎,咬牙切齒。
“我說了,讓他進來,不許鬧事,你們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你們想不想保你兵哥的命?”
屋子裡的語氣有些生氣,帶著壓力。
這些人冷冷地看著錢虎。
錢虎卻是一攤手:“打不成了,你們老大不讓你們殺我,多可惜啊,不打就滾蛋,老子要進去喝茶。”
他直接向前走。
那些人雖然不甘心,可嚴貢的話就在耳邊,也不敢不聽,紛紛側過身,讓開一條路,盯著錢虎帶人進去。
一進門,錢虎就看見坐在左上角的嚴貢。
他呵呵一笑:“你還是喜歡坐你的位置啊,不過也是,這個位置比較靠近老大,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是老大的左右手,現在老大走了,你就是我們的老大。”
他大大咧咧,坐在了嚴貢的對面。
嚴貢看著他:“剛子還沒來?”
“沒,說是在路上堵車,不過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向來愛遲到,當初老大還在的時候,他就經常遲到,現在老大不在了,不是更合了他的心意。”錢虎話裡有話地開口。
“誰告訴你老大不在了,你親眼見到了,還是聽誰說的?”嚴貢淡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