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人竟然能考上舉人,
() 就是二哥說的那種壞且有幾分聰明的人吧。
“會試考場,不許喧譁。”胤祝其實對這個方書海真的沒有特別的印象,儘管這傢伙每次看見他都要找茬啊嘲笑他的,“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而且以前的讀書的時候,他也是聽說過縣學裡的教諭誇方書海聰明前途無量的,可惜這品性太差了。
方書海不停的磕頭,哭道:“學生真的知道錯了。”
謝無量讓旁邊的兵卒繼續檢查,走過來單手將這人拎起:“你有話就好好說,別這麼磕頭裝可憐。想讓別人都以為我二哥仗著權勢欺壓你?”
胤祝:量兒你很聰明,但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方書海誠惶誠恐的,“沒有,我絕對不敢。以前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寶貝勒能大人們不記小人過。”
胤祝搖搖頭,竟然有一瞬還覺得方書海這種挺不容易的,畢竟誰沒有當過打工人啊。
正想說我有病嗎跟你計較,這就和剛才趙鯉詔對他那種態度差不多,面對差距特別懸殊的人,根本就生不起計較的想法。
胤祝覺得他現在對方書海就是這樣,計較不起來。這是個兩面三刀隨風倒,不可能是好人,但壞也有限,多瞅著他在他以後做壞事的時候揪出來就是了。
“寶貝勒,學生有些話想單獨跟您說,希望能將功贖罪。”然而胤祝的話沒說出口,被謝無量提著的方書海又急切地來了這麼一句。
胤祝想了想:“量兒,放開他。”
謝無量放開方書海的後脖,拍拍他的肩膀:“我二哥現在是朝廷大員,當年你以踩我二哥為樂,那時候咱們也不會有別的擔心,現在麼你有什麼異動,都很容易被懷疑要刺殺朝廷官員,所以我才把你抓起來。”
這解釋滿分。
方書海點頭:“應該的。”
有些覺得寶貝勒和他的手下特別不尊重他們讀書人的考生:---
沒臉,著實沒臉。
讀書之輩,怎麼都成了這些?
胤祝指了指旁邊:“到旁邊說,別影響其他的考生。”
考生們:已經很影響了,就在這兒說吧,我們也想聽聽是什麼話能將功贖罪。
看著這一張張八卦臉,胤祝倒是覺得這時代的讀書人也有點意思了。
站到貢院梯形向外敞開的牆邊,方書海左右轉了轉腦袋,一副擔心被人聽到的模樣。
趙鯉詔看著那邊,握著籃柄的指骨微微發白,好友擔心道:“這傢伙沒少巴結你,他不會是向寶貝勒踩你好讓自己擺脫困境吧。”
趙鯉詔:“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趙鯉詔上可對天下無愧於地,讓他說。”
方書海一開口,就讓胤祝挑了挑眉。
“我知道八爺的秘密。”
胤祝仔細打量方書海的面貌,也算是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怎麼生了這麼一副漢奸性子?這劣根性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都沒有減少一點?
“你怎麼認識八爺去?”還知道他的秘
密,嘿嘿,八哥難道也在外面養外室了?話說那天去送四哥十三哥,刷到了貴圈兒真亂這個題,當時十二哥還是三哥說到大哥養外室的時候,他就覺得八哥的表情不太對。
不過這麼秘密的事能被方書海這種人知道?
方書海再次看了看四周,尤其是他們說站的位置和考生隊伍的距離,才嚥了口口水說道:“八爺,您兄長,那樣的貴人怎麼可能認識我這種小人物?要不是咱們有緣,學生也沒有機會認識您去。以前學生真的是豬油糊了心,看不到老天爺給我們安排的緣分。”
胤祝抽了抽嘴角:你生在這個時代可惜了,在現代直接能成為漢奸專業戶,也不愁一口飯吃。
“說正事。小爺不喜歡痛打落水狗的戲碼。”
方書海不敢再套近乎,說道:“學生是沒有機會認識八爺去,但是學生在京城也住了有一年,曾遠遠的見過八爺一回。年前有一次在城外的玉鶴觀參加文會,學生中途尿急,去找茅房的時候,聽見兩個人在說話。”
胤祝有些不耐煩了,他雖然想聽聽這傢伙手裡拿著的八哥的秘密是什麼,卻完全沒有跟這種人重歸於好的想法。
“你就只有這些廢話?”
方書海忙擺手,“學生聽他們在說八爺讓訪求道士,還說什麼城郊密室相見。當時學生就想,八爺是不是有不軌之心,還想著若有機會一定要將此事上達天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