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的兒子居然是三靈根變異雷靈根,陳寧泰自然也是興奮不已,既為景運夫妻倆高興,也為家族高興。
同樣的,他也建議先隱瞞陳信雷是三靈根變異靈根的訊息。
這也是為了孩子的安全著想。
三靈根變異靈根的資質實在太打眼了。
這些年,血魂教在河東郡和東海郡的活動雖然沒有之前那麼頻繁和猖獗了,但各地的治安情況卻沒好轉多少,各種通緝犯,灰色勢力活動頻繁,偶爾也能聽說有修仙家族丟了孩子。
陳氏可早就上了血魂教的獵殺名單,血魂教裡難保不會有人惦記著他們,若是訊息走漏,萬一孩子出點什麼問題,連哭都沒地兒哭去。
說完這件事,陳寧泰又開始絮絮叨叨,說的都是一些套話,總之就表達兩點內容,第一,今年家族在我陳寧泰的引領下乾的挺好,第二,家族在我陳寧泰的領導下,未來會更好。
這聽得陳玄墨呵呵冷笑。
你這逆子要是沒你爹罩著,你能有這樣的底氣?
陳寧泰吹完自己的豐功偉績後,這才講起了正事:“父親,此次祭祀鍾離師叔原本是要來的,只是半年前他隨紫胤真人秘密去了天元皇朝,說是真人要帶他去見見世面,而他也可以順路幫咱們家處理一下紅榜通緝犯的獎勵結算,以及找人煉製七品脫凡寶丹】。”
思來想去,陳寧泰還是決議將七彩寶芝煉成七品蛻凡寶丹,入袋為安來得好。
一來,是要給大哥陳寧鶴衝一衝五階。
二來,蛻凡寶丹不比築基丹,就連宗門裡也不是一直有存貨,有時候就算有宗門功勳和宗門貢獻都不一定能兌到。
等他和芊芊未來要衝擊金丹期時,萬一一時半會兒兌不到蛻凡寶丹怎麼辦?
“原來鍾離燁不是不來祭祀,而是出差兼幫陳氏跑腿去了。”陳玄墨一時恍然,心中一下子就原諒他了。
大家畢竟是親密的父子關係,總不能真的因為一時生氣就老死不相往來吧?
畢竟這逆子來一次,就能額外多四百多絲紫氣呢!
陳寧泰頓了一下又說道:“此外,孩兒推測,紫胤真人在此關頭秘密去天元皇朝,多半是準備發動他的人脈,尋求血魂教的解決之道。”
嗯。
陳玄墨也有同樣的感觸和推測,不過自家這逆子現在訊息渠道當真是越來越廣,居然連紫胤老怪物的秘密行蹤都能知道了。
由此也可以證明,現在的陳氏地位不太一樣了。
想當初,他陳玄墨看紫胤老怪物一眼都覺得渾身打顫。
說完鍾離燁之事後。
陳寧泰略一沉吟,又稟報起了另一件事:“父親,河東陸氏在弈仙坊市的投入越來越大,這幾年在河東郡內合縱連橫,已經拉攏了數個老牌家族,明顯野心勃勃,劍指咱們河東郡空缺出來的霸主位置。”
“呵呵。”
陳玄墨不禁冷笑了兩聲。
雖然區域性霸主之位誰家都能爭,無所謂有沒有資格。
但河東陸氏還是挺不要臉的,血魂教作亂,不見這陸氏有所行動,崔氏遇到血魂教大軍圍剿,不見這陸氏出兵援救,反而還對落難的崔氏步步緊逼。
甚至,連血魂教的血霧和一眾麾下血衛,都是藏匿在河東陸氏的庇護之中。
儘管宗門的調查結果表明河東陸氏清清白白,沒有摻和血魂教的事,但這其中是不是有水月樓主這個靠山幫忙遮掩,就不為外人道哉了。
若是任由這等自私自利,沒什麼修仙界責任感的家族登上河東郡霸主之位,陳玄墨會覺得自己愧對社會,當即,玄墨靈劍靈活飛竄,龍飛鳳舞地在書桌上刻下了一連串的指示。
陳寧泰表情肅然而鄭重:“孩兒明白了,一定會繼續盯住河東陸氏,並想辦法遏制他們的野心和行動。”
頓了一下,他又微微擔憂道,“只不過,孩兒怕到時候水月樓主坐不住,會對咱們陳氏施壓。畢竟,那陸青璇,可是樓主最疼愛的徒弟。”
“疼愛”兩字,陳寧泰額外加重了語氣。
水月樓主接替太嶽上人鎮守河東郡也有好幾年了,陳氏也禮貌性的去拜訪過,並表示會積極配合水月樓主的調動,但對方表現出來的態度並不熱情,反而對陳氏有些冷淡與疏離。
以前還不太明白陳氏究竟哪裡得罪了水月樓主,但隨著這幾年來河東陸氏的動作越來越頻繁,野心越來越包藏不住,陳氏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己和水月樓主之間天然矛盾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