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修煉。
卻不曾想四十年過去了,他竟然變成了眼前這全然陌生的樣子。
不單單是陳景運,便是一旁的鄭靈韻也是驚訝不已。
雖然她看不起趙君飛,但對他的記憶也是十分深刻的。也是因此,她才覺得不可思議。
趙君飛怎麼說都是一個四靈根,怎麼就落到了這般田地?
她與陳景運幾乎同時想到了什麼,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趙安軒。
該不會是趙氏為了討好陳氏,故意虐待趙君飛吧?
當初大家雖然有仇怨,可陳景運有仇當場就報了,自然也不會繼續記恨對方。但他是把這事兒揭過了,保不齊……
被兩人這麼一看,趙安軒那白麵有須的中年臉龐登時一黑。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瞪了鄭靈韻一眼,他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略有些無語地替自己解釋了兩句:“不至於,當真不至於。你們想想看,那時候廣陵老祖還在世,怎會容許此事發生?何況,那時候的陳氏又沒崛起……”
言下之意,自然是若放到現在,以陳氏如今的強大和恐怖,倒是可能會有人為了討好陳氏而這麼幹。
見陳景運、鄭靈韻狐疑的目光微微鬆弛了些,趙安軒這才擦了擦不知何時冒出的虛汗,繼續解釋。
“當年趙君飛被景運打斷了兩條腿後,廣陵老祖一來是對他十分失望,二來,也怕他年少氣盛走了極端,再惹出點什麼禍端,因此便將他關了禁閉。”
“豈料那時候的他腦子拐不過彎走了死衚衕,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輸。而後他的行為被宗門知曉,宗門略一調查,又發現他有種種劣跡,因此將他開除出了宗門。”
“那之後,他就徹底瘋瘋癲癲了起來,還幾次三番試圖闖出禁閉室,結果自然引來了更加嚴格的看管,甚至被上了鎖釦。”
“他的雙腿雖然得到了治療,也服用了淬骨丹,但因為他自己瞎鬧,導致雙腿恢復沒恢復利索,落下了瘸腿的毛病。”
“家裡也給他找了不少名醫,並給他吃了不少安神丹藥,直至好多年後,他的瘋病才慢慢好些。”
“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可能挽回了,家族也不可能會再傾斜資源培養他。好在他終究是個四靈根,家族便想辦法給他從遠方找了個小家族出身的五靈根女孩當娘子,希望他能留下點血脈。”
“唉~只是或許他受的刺激太大,沒過幾年就又開始偶爾發瘋,就算不瘋的時候也整天酗酒鬧事,時間久了他娘子受不了了,便哭著向廣陵老祖懇請了和離。”
“老祖一來是念她已經生了孩子,算是為家族立了功。二來也同情那孩子,便準了她的請求,還補償給了她一大筆靈石。”
“只是此事之後,趙君飛的病情就更加不穩定了,在家族中也被不斷邊緣化,直到四十多歲後,病情才又有了好轉。再後來,他的兒子也娶妻生了子,有了孫子後,他的狀態愈發穩定,甚至開始學會努力了。”
“只可惜,時間無法重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錯過,邊緣化的小家庭生活並不如意。家族也不可能給他去管事,他便想辦法自找營生,開始在坊市內賣些小玩意兒謀求生活。坊市管事們知道後,也沒為難他,甚至連攤位費都沒收他的。”
因為趙君飛的身份多少有點敏感,他的事情自然會有族人稟報給趙安軒知曉,他這才知道的如此清楚。
一口氣說完後,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表達了趙君飛落到如此下場,乃是咎由自取,而不是趙氏故意苛待。
聞言,陳景運的眉頭舒展開來,然而心頭依舊是唏噓不已。
當初的他同樣年少氣盛,和趙君飛針鋒相對時一樣熱血上頭,甚至是寸步不讓血拼到底。
但他也從未想過,趙君飛的人生竟會因為那一場擂臺賽而變得如此悽慘。
當然,這談不上什麼懊悔。
若是再重回少年時,他依舊會與趙君飛針鋒相對,結果也未必會有什麼不同。
他只是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那滿身髒兮兮的孩童,對趙安軒問道:“姑父,這孩子有沒有靈根?”
“運氣不錯,這孩子是五靈根。”趙安軒如實回答。
趙君飛和他兒子娶到的媳婦靈根資質都不高,兒媳婦甚至還有先天殘疾,能有個五靈根孫兒的確算運氣很好了。
“當初撿了你的靈石我沒還你,今天就還給你孫兒。”
陳景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張一百靈石的靈石票,卻沒有交給趙君飛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