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昭昭不明白。
沈淮之轉身睨她,她驀然反應過來,難道薛雅柔被瑞王納作妾室,有他的手筆?
“自作孽不可活。”沈淮之這話沒有溫度。
無論是算計昭昭,還是他的妹妹,他都不會放過。
沈昭昭不可憐薛雅柔,“按照薛誠關的性子,沒有你推波助瀾,最後也會將薛雅柔送到瑞王府,你又何必為此髒手?”
沈淮之饒有興趣,伸手要撫她臉蛋,“昭昭在心疼我?”
被沈昭昭拂開這手,後撤一步,“只是覺得兄長如今位高權重,哪裡值得為真點小事費心。”
聞言,沈淮之點點頭,“確實是小事,不過與你相關,便都不是小事。”
他說這話時雖顯鬆弛,可一想到當時在假山中,聽到薛誠關算計昭昭那些話,他至此還隱隱後怕。若昭昭是個沒心機的人,他回來也晚了。
昭昭抬眼對視,勾唇粲然一笑,“那便多謝兄長了。”
要說得知這個訊息,昭昭心中沒有解氣的感覺是假的,她在薛家時,處處被刁難就罷,薛家人謀財還不夠,還想用自己的後半生給薛誠關謀利?
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也該知道會有今日的報應,沈昭昭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不過……”昭昭不緊不慢開口,“說到底罪魁禍首都是薛誠關。”
薛誠關與薛家人一同算計自己不成,最後甚至將自己的親妹妹送去討好瑞王。
他比其他人更加可恨!
見昭昭笑了,沈淮之也微微勾唇,“重頭戲還在後面,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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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原以為在瑞王府會碰到蕭禾,她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便不再想與蕭禾過多接觸,誰知竟沒見著她。
倒是孟沁霜,如今看起來大變了模樣。
她身上有幾分跋扈,在瑞王府都敢頤指氣使,就連一旁瑞王妃的嬤嬤,都得讓她三分。
估計以為她腹中孩子是瑞王的。
孟沁霜見了沈昭昭,卻朝她微微點了點頭。
沈昭昭頷首,時間差不多她便準備回去了,被薛雅柔的貼身丫鬟攔下來。
“沈姑娘,我們小姐請你過去說說話。”
沈昭昭黛眉一蹙,“上午不是才說過話嗎?”
薛雅柔那哪叫說話,分明是想找她麻煩。
“小姐說,先前是她不對,今日把您的話仔細想了想,想同您當面道歉。”
聞言,昭昭柳眉一彎,“當真?”
“不過小姐讓您單獨去,給她留兩分體面。”
“知道了,我即刻就去。”
得到沈昭昭的應允,這個丫鬟本想等著她一塊兒,為她帶路,誰知昭昭沒有立馬去的跡象,還留在哪裡與王妃厭惡的孟氏說話。
她只能匆匆先回去覆命。
等到薛雅柔丫鬟走後,沈昭昭才與孟氏告辭往薛雅柔的房間去。
實則薛雅柔與薛誠關早已串通好,等沈昭昭推門進入薛雅柔的屋子,便會被薛誠關關在裡面,任由薛誠關處置。
只是當沈昭昭敲門裡面無人應答時,她卻不按常理推門進去。
而是轉身就走。
躲在暗處的薛雅柔見她不中計,心中著急,趕緊出來攔住沈昭昭。
“昭昭!怎麼不進去坐坐?”
沈昭昭頓步,轉身看向她,“二姐姐,不是要同我道歉?就在此道歉吧。”
薛雅柔的臉色一僵,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讓她與沈昭昭道歉,怎麼可能?!若不是她,自己怎麼可能到如此境地?
可兄長說只有把沈昭昭騙進屋子,才能幫自己報仇雪恨。
昭昭淡然地看著薛雅柔,她眼中的不甘和糾結都快要溢位來了。
“進去坐坐吧。”她壓著心中怒氣,讓語氣盡量平和,生怕昭昭不答應。
豈料昭昭勾了勾唇,答應得很乾脆,“好。”
屋內。
薛雅柔做小伏低地給她到了一杯茶,“昭昭妹妹,喝茶……以前是我不對,處處與你作對,日後,我們便和諧相處,如何?”
她盯著昭昭手中那杯茶,迫切希望昭昭喝下。
昭昭剛拿到嘴邊,為了回她這話,又放了下來,“二姐姐說的這是哪裡話?日後,你在瑞王府做妾,我在榮安侯府做我的世子夫人,與你有何相處的地方?”
她眸光輕閃,笑得柔和,這話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