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使使小性嗎?
“俏兒……”
沈驚覺眸光泛起溼潤的紅,他知道她還在為那別墅的事難受。
可與此同時,他心底又點燃了幾許希望的火苗。如果唐俏兒心裡真的沒他了,如果像她說的,他們重走在一起只為仇恨,那她完全沒有必要提及這件事。
她提,就說明她在意,在乎他的過往,在乎他……
“你自便吧,我先上樓了。”
唐俏兒的嗓音明顯沉鬱暗啞了幾分,“希望你快些調整好心態,我們的一場劍舞,已經要開始了。”
“俏兒,那別墅我已經賣掉了,裡面的一切,除了我母親的照片,我已經全部銷燬。”沈驚覺胸口如被巨石壓著,幾乎喘不上氣來。
唐俏兒眉目清清冷冷的,“跟我沒有關係,那都是你的私人物品,你願意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我知道,它們的存在傷害了你。”
“那也是你想讓它們存在著,是你捨不得。”唐俏兒輕笑一聲,聽起來好像挺釋懷。
“我全然忘記了這件事,那棟別墅我也早早讓阿羨賣掉,只是他一直沒騰出空處理。”
沈驚覺自知解釋蒼白無力,但他還是舌底泛苦,紅著眼睛不斷地解釋,“那晚,我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一點印象沒有。
我那個樣子如熙不好讓我住酒店,也不能送我會觀潮,他只記得我有這個別墅,所以沒有問我的意見才把我送去那兒……”
“沈驚覺,我說了,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唐俏兒閉上杏眸一抬手,示意他別說了,“好了,我累了。”
“怎麼沒關係?你難道沒有因為那件事怨恨我?!”沈驚覺急得額上泌出細汗,呼吸都粗重了。
“我怨恨你的,又何止這一件事。”
沈驚覺心口一刺,疼得他攥緊了十指。
“但現在我覺得,沒什麼可恨了,都過去了。”
唐俏兒遲緩地轉過身,語調那麼隨意,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她眼圈已經攀紅,“沈驚覺,我們都向前吧,就算是再痛的情感糾葛,在仇恨面前也不值一提不是嗎?那隻會影響咱們拔刀的速度。
我上樓了。”
忽然,她頓覺脊背一沉,身軀猛地前傾。
沈驚覺從背後將她緊緊摟住,渾身都在束縛她,恨不能將她揉入自己的血肉之軀。
男人結實帶著火熱顫意的胸肌貼合著她清瘦的後背,他劇烈悸動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向她,撞得她腦中暈乎乎的,渾身發軟的酥麻感從背心蔓延至心口。
“沈驚覺……”唐俏兒呼吸急促,啞著叫他的名字。
嗓音裡分明是牴觸的情緒,可這一次,卻沒有掙扎。
“怎麼可能是不值一提……我不許你這麼說。”
沈驚覺再度加重擁抱,雙臂扣緊她不堪一折的腰,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透紅的頸間,“二十年前,我失去了對我最重要的人。
二十年後,我找到了我此生唯一,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你是我僅有的一切了。
俏兒……失去你,我活的每一天,都如身在煉獄。”
死不可怕,我可以為你千千萬萬次。
我只怕失去你。
男人下頜抵在她清亮的髮絲上,輕輕蹭著,再次哽咽了。
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像不墜凡塵的神。
他哪裡這樣狼狽過,如狗一樣向她搖尾乞憐。
唐俏兒隱隱聽見了他忍了又忍的低泣,這一晚,他引以為傲的堅強支離破碎,散落一地,她又怎麼忍心再去踩上一腳。
她見過他在戰場上的奮勇廝殺,她知道他有多狠,多猛。
反觀現在,她才尤為地覺得……他可憐。
所以,就當是憐憫她,今晚不與他計較這些了吧。
“唔……疼……”唐俏兒在男人懷中縮了縮肩。
“疼?哪裡?!”沈驚覺一下子慌了神,大手扳住她的雙肩。
“啊啊!要死啊你!就是這兒、就是這兒!”唐俏兒痛得直抽氣,嬌軀在他懷中輕輕顫慄。
在警局時,她為了讓沈驚覺冷靜下來一直用身體桎梏著他,導致手臂縫合的刀口裂開了都無知無覺。
後來出了警局才感覺到,但她向來能忍,便拖到回家想上樓自己處理。
誰知狗男人半點眼力價都沒,纏著她說堆有的沒的,還抱著她不撒手,不撒手也就算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