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魏廣德讓人收拾了飯桌,魏老爹就帶著他去了張府。
魏廣德是和張宏福在一處花廳裡閒聊,老爹則是和舅舅一起去了張同知的書房,具體談什麼不清楚,不過魏廣德也猜到一些東西。
不過吃午飯的時候,張家的大人和舅舅、老爹都沒在,說是去衙門辦事兒去了,張富貴招呼他們一起用餐。
老爹跟著去了指揮使衙門,魏廣德還是知道一些的,今天是論功行賞的日子,想來老爹的任命文書今天就會拿到手裡。
下午,得到指揮使衙門那邊傳來的訊息,今晚又有一次酒宴,魏廣德就和張宏福乾脆溜了出去,在外面找樂子去了。
今晚找的也都是衛所裡的幾個公子,家裡話事人這會兒都在參加指揮使衙門裡的酒宴,正好沒人管。
“對了,那個參將是個什麼官職?”
魏廣德知道衛所裡的職務,可還真不知道參將是個什麼官。
“將軍,有領兵職權的,品級大概和衛指揮使差不多。”
有人聽到魏廣德的話,很隨意的就回答道,“內地沒這官,邊鎮才有,那是要帶兵打仗的。”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張宏福聽到魏廣德問起參將來,很是好奇。
“我聽我爹說的,浙江那邊新上任了一個參將,叫俞大猷,才四十多歲。”
魏廣德答道。
“那有什麼稀奇的,很正常啊。”
張宏福隨口就笑道。
“可人家是二十多歲從百戶爬上去的,說是很厲害了。”
魏廣德解釋道。
“那這人背景不凡啊,百戶,二十年升到指揮使一級,六品到正三品,北邊調來的?”
有人詫異問道。
“不知道。”
魏廣德搖搖頭, 俞大猷的來歷他還真不清楚, 只知道這麼個人, 魏老爹也沒細說清楚。
“二十年升了六級,三年多升一級,後面肯定有人。”
張宏福邊想邊說道, “南邊沒什麼戰事,有也是在廣西貴州那邊, 聽說那邊時不時有叛亂。”
武職, 說實話, 沒有戰事的話,想要升遷很難。
可是有戰事, 那也意味著有丟命的風險。
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大明軍隊裡,除了邊軍是沒辦法,內地衛所官員升遷很少, 大多都是子承父業, 一代代世襲下去。
官職升任可以, 但是調任, 好多武官都會想法設法的阻止。
升任,那是在本衛所升遷, 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一旦是外調到其他地方去任職,那怕級別升的再高,很可能會讓自家再也無法染指那個世襲職位了。
“算了, 還是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就好,我才不想家裡老爺子升官。”
有人這時候嘆口氣說道。
“就是, 這樣挺好的,希望以後別再調咱們九江衛出去打仗了, 這次可死了不少人。”
“他們繼續做他們的官,我們就好好享受生活, 哈哈......”
“對了,現在做什麼生意比較賺錢?”
他們開始閒扯以後,魏廣德忽然想起自己的事兒,就開口問道。
“做什麼生意?現在做生意,小生意不賺錢,大生意需要的資本可多了。”
旁邊有人接話道。
“你還有閒錢想要做生意?”
張宏福看了眼魏廣德,奇怪的問道。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的魏廣德不是該利用這兩年的時間好好用功讀書,為三年後的鄉試做準備嗎?
其實魏廣德問這話,也是因為早上老爹說要給他一萬兩銀子,他是不可能做一個守財奴的,把銀子窖藏在家裡。
後世理財廣告太多了,就算沒有那些理財廣告,他自己就有房子出租。
因為後世的影響,現在的魏廣德自然也希望找個渠道,讓手裡的銀子能夠給他生財。
只不過,他一直沒想好做什麼生意賺錢。
今天正好人多,魏廣德就隨便問問,雖然沒有指望他們給他什麼啟示,但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萬一有什麼生意可做呢。
不過張宏福的話,讓魏廣德一時不好回答,只好敷衍道:“有幾百兩銀子,想著做點小生意生財。”
“幾百兩,開個布莊糧行倒是勉強可以,不過賺不賺錢就不好說了,都沒什麼老客戶, 就算是接手別人的老店,估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