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段開鑿,則不須動用附近民力,僅地方上民夫即可,農忙時民夫放歸家中耕種,只在農閒時發工開鑿,對地方上影響也極小。”
“這麼說來,此議可行。”
呂調陽聽了魏廣德的介紹,當即也動了心。
可以說在內閣裡,真正支援海運的只有魏廣德一人耳,其實呂調陽和張居正的看法相似,都擔心大海行船的安全,並不願意發展海洋事務。
實在是風險難料,既如此不如不碰。
在真實的歷史上,雖然隆慶六年由高拱支援下,朝廷將每年海運漕糧十二萬石定為永例,但是在次年,也就是萬曆元年,高拱被驅逐後,就因為福山島漕船毀損一事罷停。
而在廢除海運漕糧後,張居正也擔心黃河水患再次阻礙漕糧北運,所以翻出被高拱自己放棄的膠萊運河之議。
可以看出,在歷史上的萬曆元年,張居正除了提出考成法外,其他的作為多是在撥亂反正當初高拱的施政策略,幾乎將高拱的國策全部廢棄,又將高拱廢棄之策全部搬出重新研究。
等魏廣德注意張居正時,見他此時已經低頭,似乎也在思考。
確實,朝廷一次性拿出數百萬兩銀子開新河無異於天方夜譚,根本就支援不起這樣的國策。
可若是將幾百萬兩銀子的支出分五年完成,一年幾十萬兩銀子,貌似又有可行之處。
張居正之前預算膠萊運河時,就是考慮朝廷撥付幾十萬兩銀子,山東地方籌集剩餘差額。
雖然這樣會造成山東百姓一年的賦稅上漲,但一年時間完成膠萊運河後,商貿發展也會惠及百姓,還是之後無數代,也算是功在千秋蔭庇萬代的大好事。
不過魏廣德提議建新河的事兒,貌似更有利。
畢竟元朝就嘗試過膠萊運河,之後廢棄,高拱當初也派人實地查勘過,也是言不可行。
看見,膠萊運河開通確實有巨大的風險存在,這不是財政能不能負擔的事兒,而是能不能達到預期效果,也就是走漕船。
倒是改運河,在邳州改航道的事兒聽起來似乎風險更小些。
張居正既然關注漕運,自然知道繞不過去的就是徐州段,此處行船風險極大,史書中有“徐、呂二洪者,河漕咽喉也,自漢唐來,糧運皆避之”的說法。
“工部認為開鑿新河道,避開徐州段運河,就能保漕運暢通?”
張居正此時也不想逮魏廣德的小辮子,關鍵這些可以作為攻訐的藉口,但說出來也得有人信才行。
大明快二百年基業了,還扯前朝,誰信啊。
倒是魏廣德說五年開河,只召集沿河民夫利用農閒開鑿新河的方式,確實很有吸引力。
“從南陽新河可知,只要運河避開黃河,航道就不會受到威脅。”
魏廣德很直接的說道。
這點確實已經驗證,當初朱衡主持的新河,雖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徐州段運河的問題,但這幾年黃河水患都沒有威脅到新河,這就是明證。
“給工部下條子,讓他們再次辯論膠萊運河和迦運河之利弊,看到底哪頭更合適。”
張居正畢竟是首輔,他更多的還是考慮國政。
雖然身邊有人建議依舊維持原運河河道,發民夫築河壩、疏浚河道,保持運河暢通,可黃河水患終究無解。
若是迦運河真能避開黃河水患,似乎也是可以考慮的。(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