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抹黑”
徐爵雖然不知道李貴妃還想要什麼,可是他這次來這裡,可不是請張居正支招怎麼向宮裡貴人獻媚的,而是面對外朝彈劾該怎麼辦。
“那些言官的彈劾,也就那麼回事兒,其實不必心裡擔憂。
這話伱原封不動告訴你家主人,高拱的坑挖的越深,就越是容易把自己陷進去。
其實,我離京的時候,已經把招支給他了,讓他自己好好想想。
高拱想一石二鳥,何嘗又不是把自己陷入險地。”
張居正淡然開口說道,“現在,你家主人還是應該把精力放在如何討好兩位宮裡貴人身上,不能讓她們為了一點虛名而面和心不合。
要鬥垮高拱,宮裡的態度一定要一致,這樣才能不給他絲毫翻盤的機會。”
說到這裡,張居正就閉嘴,不再言語,還微微閉上眼睛。
徐爵本來還在用心記著張居正的話,沒想到雲山霧罩一番,他是聽明白了,但好像又沒明白,就想繼續追問,把事兒搞清楚,回去也好覆命。
可是抬頭看著張居正,此時雖然正襟危坐,卻雙眼微眯似假寐般,他就知道張閣老這是不想繼續深入談下去了。
徐爵知道這是一個態度,張居正不想繼續深聊,他不想在這裡面陷得太深,畢竟自家主人雖然和他有聯絡,但是並沒有結盟,還算不得盟友。
說這麼多,支個招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回去還是原話告知馮保,或許他明白張居正話裡的意思。
從張居正這裡告辭出來,徐爵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打馬回城,通知馮保。
近些天的局勢危急,徐爵也知道若是找不到應對的法子,自家主人倒黴,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投靠馮保以後,在朱希孝的錦衣衛裡,其實已經沒他什麼位置了。
一旦東廠廠公換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這個馮保的舊人怕是就會被清理出東廠,回錦衣衛怕也只能坐冷板凳。
徐爵可不是甘心如此的人,所以對馮保的事兒是格外上心。
進城的時間剛好,頭天出城,第二天回來也是白天,連夜趕路的效果就是這樣,很順利就進了京城。
若是在昭陵耽擱一晚上再出發,怕是到京城的時候,四門都已經關閉了,再難進出。
即便他是錦衣衛的人,沒有金牌也是很難進城的,何況開始他也沒佈置人手接應他入城。
實在是這次出來太過匆忙,根本就沒有多做佈置就出了城。
進了京城,那一切就好說了,當然是去求見馮保。
雖然肩上擔子不輕,可這次馮保卻沒有在他求見後第一時間就召見他,聽說這會兒馮保正陪著小皇帝,所以他只能等著。
這一等就是差不多一個時辰,天色已經漸暗,要是再見不到人,徐爵也只能先出宮去等著,繼續留在宮裡也不妥當。
就在徐爵漸漸感到不耐的時候,馮保終於從宮裡出來了。
見到徐爵沒有答話,而是帶著他回到自己房裡。
“說說吧,張叔大都說了什麼。”
馮保這兩天心情不好,可是見到宮裡貴人卻要改變自己的心情,裝作很好的樣子曲意逢迎,也是難受死了。
得到通報,知道徐爵回來了,雖然他很想第一時間出來見他,問清楚張居正有沒有給他支招,但還是耐著性子先把小皇帝服侍好,這才抽空出來。
“公公,張閣老說”
虧得徐爵記憶力不錯,雖然張居正的話很多他都不甚明白,但還是把他和張居正的對話原原本本都複述了一遍。
馮保這會兒也有了耐心,在知道張居正卻是對徐爵說了許多後,就耐下性子認真傾聽。
這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四九城雖大,卻找不到幫他他馮保參詳的人,也是有些悲哀。
這件事兒了以後,還得收攏些讀書人,平時舞文弄墨,遇事也能幫他出出主意,想想對策才好。
“李貴妃最想要的.高拱在給我挖坑,也是在給他自己挖坑.已經給自己支了招”
仔細聽完徐爵的話,馮保嘴裡喃喃低語。
這都是馮保從張居正話裡提煉的關鍵詞,說到給自己支招,馮保率先想到前兩天收到的那張條子,上面寫的什麼來著。
對了,“十歲孩童,如何治天下”。
好像是高拱在內閣說的,可這話除了治他個大不敬之罪還能如何,這還是往大了說,正常就是斥責兩句,人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