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財政情況,更是亂得一團糟。”
高拱點了張守直一句,他覺得這樣就夠了。
畢竟對付馮保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而是文官集團共同的利益。
“你還是儘快歸攏一下週邊的錢財,催一催,讓這些金銀儘快押解進京。
支出這一塊,能扣下一段時間的儘量扣下來,不能扣的就放行,此事伱在行,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生什麼事端才是。”
高拱繼續對張守直說道。
“行吧,我明日去工部問問,看工部能否墊支一部分銀子,若不是急於完成先帝陵寢,工部的銀子本應該是他們自己出的。”
張守直嘆氣道,不過隨即又對高拱正色道:“元輔大人,我這還有一句話要說,若是財政真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戶部也只能向太僕寺常盈庫借支銀子,工部和太僕寺那邊,可能還需要內閣出張條子。
畢竟這天下錢賦進京也需要時日,中間若是出現週轉不便,除了常盈庫,我是想不到辦法週轉了。”
“可以,若是戶部真的週轉不開,知會一聲,兵部那邊我去說。”
高拱當即答道。
現在情況特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沒其他辦法。
第二天,群臣再次入宮勸進,要太子朱翊鈞登基繼承大寶。
這已經是最近幾天來的第三次,勸進儀式算是完成,太子也按照程式抽泣中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禮部籌備接下來的登基大典,實際上此事早已開始籌劃,登基儀注都早已經準備妥當。
在百官散朝各自回衙門辦公的時候,禮部左侍郎呂調陽就帶尚書潘晟把登基儀注送到了內閣。
張居正把儀注送到高拱手裡,高拱也沒看,其實儀注都是參考之前大明皇帝登基的過程,除非有不可抗力,儀注內容就不會發生變化。
“儀注都是按之前的嗎?”
高拱只是問了句。
“都是參考之前的程式,沒有變化。”
張居正答道。
“那就這樣吧,你我都知道,這些不能隨便變動的。”
高拱答道。
說完這話,不等張居正說話又對門外書吏喊道:“去請高儀高閣老過來,我這裡有事相商。”
張居正雖然奇怪,但也沒說什麼,而是等了下去。
片刻後,高儀被召來,三人相互拱手後,高拱把自己所寫的《陳五事疏》拿了出來,交到張居正手中,淡淡開口道:“叔大看了再請子象看,看完我們再商議。”
張居正接過那份奏疏開啟閱讀,很快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常態。
看完後,他又把奏疏交給高儀,讓他看完,最後才回到高拱手中。
“諸公以為如何?”
高拱看著手裡的奏疏,開口問道。
高拱問完話後,就看到張居正和高儀都是默然不語,於是對張居正說道:“叔大,你在想什麼?”
張居正是次輔,首先問他的態度,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沒想甚,無非為皇上擔憂而已······”
張居正嘆氣道。
他能如何說,這奏疏綁架的是天下文官的利益,他要是說不妥,訊息傳出去,對他的影響是很不好的。
畢竟,高拱在奏疏裡說的最多的其實還是削減宦官的權利,雖然其實對他不利。
所以,在這一刻他也只能這麼說,而不能出言反對高拱的奏疏。
“子象,你又以為如何?”
高拱又對高儀問道。
“首輔大人所奏極是,某無異議。”
高儀當即答道。
高拱微微點頭,隨即用有些激昂的語氣說道:“我有一言說在前頭,請二公三思。”
說完話,高拱已經站起身,緩緩向前,邊走邊說道:“值此多事之秋,我等同受顧命,任重道遠,理當精誠合作,同輔幼皇治理天下,斷不可懷有二心!”
說完,高拱猛然轉身看著張居正和高儀,“那日我等就在這裡接到先帝大行的訊息,當時感覺天都崩了。
乾清宮,陛下將天下託付我等,要我們盡心竭力輔佐太子.”
高拱不小心又說道自己的傷心處,隆慶皇帝的死對他打擊是最大的,不僅是因為他和隆慶皇帝感情至深,還有對前途的迷茫。
他已經六十了,而太子朱翊鈞不過才十歲。
隆慶皇帝在,他可以毫無負擔的推動他想要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