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可聽他這話,貌似不是這麼回事。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此時的鄧子龍無心和他說其他。
好吧,他能理解。
“你們是打算繼續返航還是怎麼?”
好一會兒,鄧子龍似乎才想起他們的存在,開口問了句。
“我們把訊息傳遞過來,自然是要離開了。”
李錦只好說道。
“回去好好種甘薯藤,回頭會有朝廷的人來找你。”
鄧子龍只是說了句,很快就派人把他們送下船去,任他們返航。
“東家,貌似鄧將軍對林鳳更有興趣。”
回到自家船上,陳振龍才小聲說了句。
離開前,他已經把彭加絲蘭海灣的位置詳細告訴了明軍,按照他的法子應該能很快找到地方才是。
“算了,別管這些,我們還是儘快會月港吧。”
李錦回頭看了眼逐漸遠去的水師戰船,說了句。
很快,兩條大福船就掛起風帆,藉著風力向大明駛去。
而此時的鄧子龍座船上,他已經召集了手下將官,研究該採取何種行動。
畢竟,他們擅自行動的話,必須一併和情報送回,讓水師提督俞大猷得知。
“回大明搬兵已經來不及了,不如直接聯絡呂宋島上那些部族首領,讓他們召集軍隊隨我們作戰。”
有將官說道:"我記得,用我們的印信,是可以從朝貢國調動一些兵馬的。"
聽到他的話,鄧子龍低頭略微思索就輕輕搖頭。
此時明朝在傳統朝貢範圍內擁有極大的影響力,在條件允許下,即便是哨官這種下級武官,也可以手持印信,在朝貢國家中調集軍隊。
不過,這個印信,可不是說的他們身上的那些證明武官身份的東西,如令牌好印信一類的東西,而是軍令旗牌,也就是調動軍隊,需要有軍令和調兵令牌,也就是過去所謂的虎符。
虎符是我國古代用於傳達命令、調兵遣將的兵符,因其形似老虎而得名。
虎符由左右兩半組成,各自的銘文完全相同,右半由朝廷儲存,左半則發給統領軍隊的將領,調動軍隊時,由君主或皇帝派出的使臣將符兩半相合,方能調兵。
不過到了大明,已經不講虎符了,而是憑兵部行文和將官令牌調兵。
如果是在邊鎮調兵,則需要兵部公文和總兵官的令牌,而在內地行省,只是都指揮使大人的調兵令。
這樣的調兵令牌,其實俞大猷手裡也有,他的職位可是和都指揮使平級,不受東南各省都指揮使司管轄。
只是可惜,他們出來可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自然不會把調兵令牌交給他。
“大人,要不就用我們的印信試試?
這呂宋所謂的王,都多少年沒去過大明,想來對大明給他們立下的規矩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雖然我們如此行事逾矩,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否則,單憑我們這幾條船,根本不可能剿滅林鳳集團,攻佔玳瑁城。”
另一個將官開口說道。
先前,鄧子龍已經把他的意思都告訴了手下眾將,他們也知道需要由大明攻佔玳瑁城。
雖然不知道這背後有京城那邊的操作,只以為是俞大猷的意思,畢竟剿滅林鳳海盜集團的功勞可不小。
他們作為軍人,自然也是想要立功獲賞的,自然要想法設法完成任務。
雖然他們這裡有十條戰船,但是其中一條蜈蚣船是作為傳信工具,聯絡資訊用的。
這邊一旦定下來方案,蜈蚣船馬上就要起航返回大明,把這裡發生的事兒稟報俞大猷得知。
所以,實際上他們能留下來的戰船,也只有九條。
至於為什麼不考慮徵用李錦的兩條商船,還是算了吧,他們船上幾乎就沒多少武備,水手也不過百人,留下對戰事沒有什麼意義。
甚至,為了防備,還要分出人手盯住他們。
對於海商,特別是那些水手,大明水師是時刻保持著警惕的。
要知道,大部分船民,當初其實或多或少都參與過倭寇團伙,誰知道其中哪些人和林鳳海盜集團有聯絡。
到時候要是背後捅上一刀,貌似更危險。
而且,鄧子龍其實也收到過訊息,那就是海上多少還是和海盜有聯絡,畢竟他們要跑船,難免不和海盜遭遇。
若是一直給人送